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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四只待宝山港口、并未下船，提前收到命令的史中飞、于迁等人立刻安排人手，补充弹药、淡水等食物！

史中飞将远在海东的汉德森书信、交给牛四，上面明确提到奴儿干都司冬季海面结有暗冰、他们十多艘军舰，被困永明城附近（海参崴），目前情况食物紧缺、急需供应……

牛四皱眉、看向中飞，问其有无妥善应对的办法？

答案只有一个、走陆路，弃船穿过后金防区，冒险入关回来。

牛四闻声不语、埋头陷入沉思……

这种极端海域、冬季没有破冰船很难打通航线，如此简单的航行常识、对于老司机的汉德森，绝不可能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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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发出书信，牛四十二月末才收到，期间这一个多月时间差、变数极大，信中所言不仅食物短缺、更为重要的是……

未知……

免不了牛四等人补脑、但有一点，牛四敢肯定、海面结冰自己能想到，同样汉德森也能想到……

“对马海峡可有消息？”牛四开口询问。

“有、扶桑幕府哪里派人来过几次，想换些罐头之类的存款食物。”

“没有其他了？”牛四追问……

“没了！”中飞说完停顿片刻、继续道。

“东南郑势、举万船之力，封锁琉球。

上一至杭州湾附近、下至吕宋都遭到不同程度的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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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四叹声、郑势大战在即，据历史走向与东印公司必定胜局，之后如日中天……

反倒是自己这里一地鸡毛，目前过于担心汉德森舰队遭遇、东南局势暂且放放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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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下令狗六子、率领余下的两艘龙清1号，速速赶往永明城海域打探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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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牛四暗暗吐槽，战船数量捉襟见肘、如今三座船厂，由于匮乏有效橡胶、工期大打折扣！

任海玉又忙于销售与情报，南下去往耗镜寻求橡胶、不得不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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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派两艘商船、仅一艘龙清2号护卫，跟随游艇下宁波府取军饷，这么一折腾、耽搁一天时间，夜幕降临才出离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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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去、没有国公和直隶总督亲笔手书，牛四心里没底。

假如一切顺利、他一刻不愿多待，此时、他心有不安、时刻提醒自己，汉德森才是首要任务。

其他不过敷衍了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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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七年、月末二十四，时夜、牛四奉命抵达杭州湾、却被镇海水师截停。

眼瞅距离宁波府城、近在眼底，

怎料、天明方可放行。

说是朝廷近期在金门船只军事调动、严防细作混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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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可谓是充足、举目望去港口船只拥挤不堪，仿佛早晚高峰一动不动，排成串如长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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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四取出国公副将手书、试着通融一二，只见那镇海水师官军举着火把、斜视一眼便又丢了回来。

“既然牛都统有军务在身、还请稍等，待小的禀明守道大人、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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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禀报？”怀远迫切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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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待天亮！”小官轻笑一声，反问，“如此紧急情况、想必府台大人提前知会！还望牛大人稍息片刻……”

话虽客气、但那嘴脸比天高。

牛四自知与这些个小官说不出个结果，主动递出兵部文书、试着吓他一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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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官瞬间换了一副嘴脸，捧在手心、反复端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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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过去、小官才仰脖说：“海州军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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