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没有控制住,我回到座位上,还在和吴凡一边猜拳一边喝。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吴凡和季羽搀着往外走,走路摇摇晃晃,但是没有断片。
吴凡叫了代驾,我坐上吴凡的车,吴凡先送我回家。
到了汇景苑,吴凡执意送我上楼,被我拒绝。
我看到他的车消失在我的视线,我才左摇右晃的往小区走。
刚进小区,我就坐在路两边的木椅上。
“喂。”我拨通段景琛的电话,趁着酒劲儿。
段景琛在电话的另一端,停顿了几秒才对我说:“你喝酒了?”
“你不是说帮我,你怎么帮我,什么时候开始帮我?”我嘟囔着说。
“你不是不想欠我?”段景琛问。
“我喝多了,你不要和醉鬼问太多嘛。”我继续说。
“喝多的人从来不说自己喝多了,你没喝多。”段景琛说。
“呵呵呵呵呵呵。”我对着电话傻笑。
段景琛觉出我的异样,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没喝多,我记得自己在英国喝多的状态是看不清手机上的字,第二天记不得自己。
“你在哪儿?”段景琛问。
“当然是在家呀!”我大声说,家这个字被我拉的老长。
“我还在公司,一会儿过去找你。”段景琛说。
“还以为你是个纨绔总裁呢,原来还知道加班。”我不屑的说。
“在你眼里我一无是处?”段景琛问。
“哎呀,不要总问一个酒鬼问题嘛。”我不高兴的说。
我感觉头沉沉的,便横躺在木椅上,很是舒服,完全感觉不到硌得慌。
什么时候挂断的电话,我是不记得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是很舒服的一段时间。
“林晚!醒醒!”段景琛一边在我旁边喊,一边拍我的脸。
我睁开惺忪的双眼,看着段景琛说:“让我再睡会儿。”
段景琛一把把我从木椅上抱起来,往楼上走。
我的头依旧很沉,我靠在他的怀里,不想说话。
“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我听到段景琛在我耳边嘟囔。
回到家段景琛把我放到沙发上,我闭着眼睛,只想躺着。
“你确定你不洗个澡?一身酒气。”段景琛说。
“等我吐了再洗。”我嘟囔着。
我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段景琛一脸无奈。
刚才在木椅上被蚊子咬了一腿包,痒的我用手一直挠。
段景琛坐在沙发旁边,轻轻的给我涂着什么。
我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段景琛抹完之后,捏了我屁股一下。
“流氓。”我闭着眼睛说。
段景琛彻底来了流氓劲儿,他把我抱进卧室的床上。
“流氓,欺负弱者。”我继续嘟囔。
段景琛脱掉我的衣服,在我身上摩挲,我浑身燥热。
我自己的内心除了享受,已经迫不及待了。
这种微醺的感觉真是好,我眯着眼睛嘴角都是笑着的。
直到段景琛释放完,我在床上一动不动,就让我这样睡过去吧。
……
第二天,我醒来之后先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记忆有些零星但是差不多都能记起来。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全身裸着。
我迅速套上一件吊带裙跑到洗手间,两个眼圈比熊猫还黑,昨晚没有洗脸没有卸妆。
我用最快的速度冲了个澡,皮肤里还散发着酒的味道。
我嫌弃的闻了闻自己,嘟着嘴从洗手间出来。
胃里空空的,我走到厨房空空如也。
冰箱里只有水和啤酒,连个鸡蛋都没有。
这里被我住的一点都不温暖。
“大姐,你要干什么?”刘默最不喜欢没睡醒的时候接电话。
“来我家啊,给我带粥来,我想喝粥。”我对刘默说撒娇。
刘默在电话里沉默一分钟,然后说:“等着,姑奶奶。”
我露出心满意足的一笑,瘫在沙发上。
和刘默的情感,大概是在异地他乡的时候,彼此的慰藉。
刘默对我说过,他有很严重的社交恐惧症,是我呆在他身边的那几年才让他有了很大的改变。
当然,至今这话我都当笑话听。
我常常对刘默说:“你要是有社交恐惧症,那全世界的人都有社交恐惧症。”
刘默到了的时候,我一溜烟窜起来去开门。
我坐在餐桌前面喝着刘默带来的皮蛋瘦肉粥。
“味道不错。”我连连夸赞。
刘默没有声音,我再一看,他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等我喝完粥收拾完,看了一下表,距离平时上班出门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我咋舌朝刘默走过去说:“简直是辛苦你了,起这么早。”
“觉得我辛苦的话就让我睡会儿。”刘默闭着眼睛。
“你快起来你快起来你快起来。”我在刘默一旁调皮。
我总是想欺负刘默,不受控制的那样。
“刘默,你说你天天不上班,没有收入来源,还住那么好的房子。”我坐在沙发的另一头说。
“子承父业。”刘默闭着眼睛哼哼。
“你不是煤老板家的傻儿子么。”我说。
“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刘默纠正我。
刘默很少和我讲他家里的事情,我也没问过,总之他也算个衣食无忧的少爷。
等我离开的时候,刘默睡的正香,我便没有叫他。
来到公司,我见到吴凡感觉有些尴尬。
“昨天喝多了。”我尴尬的和刘思阳还有吴凡打招呼。
“酒量可以啊。”吴凡说。
“低调,低调……”我心虚的坐在工位上。
“林晚你有男朋友吗?”季羽问我。
我思考了几秒钟很快的说:“没有,怎么突然问这个?”
“随便问,看你整天无忧无虑的。”季羽说。
不知道季羽哪只眼睛判断的我无忧无虑,或许是我伪装的太好。
“今天我们主要做什么?”我问季羽。
“了解公司线上推广,软文维护,网站管理,这些吴凡虽然再做,但是市场部的每一名成员都要了解,都要熟悉。”季羽说。
我看到刘思阳点点头。
“好的。”我对季羽说。
季羽斯斯文文,长发垂肩,鼻子微微有点鹰钩,整个人整体看上去还是很舒服。
一白遮九丑,季羽很白。
季羽耐心的给我讲了一个多小时,我听得很是认真。
后来我自己操作进行熟练,将网站上内容全部更新到了最新。
一整天因为学习新东西,时间过得很快。
全天没有段景琛三个字的骚然,我很是清净。
临近下班,刘默给我发消息说:“你老公回来了。”
老公这个词让我不适应。
“回就回呗,怕什么。”我回了刘默这几个字。
我还是不太放心,一下班我就匆忙往家赶。
我一推开门,刘默和段景琛正襟危坐。
气氛有些尴尬,我轻轻的打了个招呼说:“嗨。”
“林晚,招不三不四的男人是你的特长对吗?”段景琛一句话噎死我。
“你说谁不三不四呢?”刘默急了。
“你们都住嘴。”我提高分贝喊了一嗓子。
“段景琛,我招惹什么样的人和你没关系,你也不要管。”我对段景琛说。
“林晚你良心是喂了狗了吗?谁昨天把呵的烂醉的你抱回来。”段景琛说。
“好汉不提当年勇这句话也不记得?”我问段景琛。
“没良心。”段景琛有些恼怒的看着我。
“我是林晚朋友,之前我们见过面,以后我们应该会常常见面。”刘默在一旁说。
“刘默,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我对段景琛说。
“你真不会天真的以为男女之间有纯友谊吧。”段景琛问我。
“有没有无所谓,主要是如果二者选其一的时候,我一定会选择刘默。”我的话让段景琛很生气。
刘默在一旁倒是感动的要死要活。
“刘默,你要不先走?”我对刘默说。
刘默看看我,不放心的说:“你确定你一个人能搞定?”
我点点头。
刘默走后,段景琛看着哦,他说:“林晚,我总是小看你。”
“要是意识到这个问题以后不就要轻敌。”我对段景琛说。
一句话噎的他说不上什么来。
“林晚,你以后不要跟其他男人走的太近。”段景琛突然将情绪平和下来说。
我看着段景琛,漫不经心的说:“凭什么?”
段景琛一把把我拉倒在沙发上,看着我说:“因为你是段太太。”
“狗屁段太太!”我直接说。
“我要是段太太,你能整天在我面前带着陆雪瑶大摇大摆。烙饼不翻面,只许自己左拥右抱,我这边交个普通朋友却都还得需要你冷嘲热讽。”我对段景琛提高分贝,一股脑的说。
段景琛看着我说:“无理取闹的你让我讨厌。”
“段景琛!蛮不讲理的你让我厌恶。”我狠狠的说完这句话,关上大门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