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见一个女人说她是我妈妈,女人在梦里面对我说:“傻孩子,怎么不知道服软呢?男人都不喜欢这么强硬的人呀。”
我真切的感受到了疼痛,我一边哭一边对她说:“你去哪里了,这么多年你去哪里了,你把我抛弃这么多年这会儿又来指责我,我好想你,我好痛……”
我呜呜的哭个不停。
就在这个时候,女人说让我照顾好自己,说她要走,要我做一个柔软的人。
我哭着喊着让她不要走,她却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我跑去追,却怎么都追不上,我看不清道路,我不断摔倒。
直到她消失在我的视线,我哭的仿佛要断了气。
差点窒息,我被自己的抽泣声吵醒。
天蒙蒙亮,我盯着天花板,眼泪顺着眼角止不住的往下流。
“都是梦一场呢。”我在心里想。
我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真的都是梦一场。
她要我做一个柔软的人,我的嘴角微微一勾,痛又幸福的梦呢。
早晨我做了煎饺,熬了米粥,顺便还腌了一些小菜。
梦到妈妈了呢,真是痛又幸福的,我一早晨心扑通扑通直跳。
以后要做个柔软的人呢。
到了公司,季羽给大家买了咖啡,估计更想给段景逸献殷勤。
我看破不说破,心里微微一笑。
她把咖啡放到我桌子上,我刚想喝的时候,又放下。
我想了想自己怀孕的事情,虽然会不要这个孩子,但是也得对现在的自己负责。
再陪伴两周吧。
临近月底,刘思阳让我把下个月的活动方案拿到总裁办公室。
“不需要汇报吗刘经理?”我问。
“不需要,总裁最近很忙。如果需要汇报我会亲自去。”刘思阳说。
“哦,要不要让季羽去送?”我小心翼翼的问。
刘思阳支起眼皮看了我一眼,我立刻闭嘴。
我拿着活动方案来到二十八楼,深吸一口气。
段景琛埋头看文件,我将方案拿给她,准备要走。
“对不起,昨天不该和你吵。”段景琛的声音低沉。
我心中一暖,拳头不自觉的攥紧,一瞬间我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回头看着他微微一笑,摇头说:“我都忘记了。”
我点点头,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去对段景琛说:“希望你幸福。”
段景琛抬头看我,很静很静,我和他像是已经在一起很多年的恋人分手以后,分手多年以后,平淡的说再见。
回到工位,我仍旧面带微笑。
“为什么从总裁办公室回来你的表情就不一样?”季羽问我。
“我要做一个柔软的人。”我笑眯眯的说。
“哦?柔软,你是要劈叉下腰?”季羽问我。
我白了她一眼,我看到段景逸不经意的抬头看我,我立刻低下头。
中午吃饭的时候,段景逸端着饭坐到了我对面。
我不想同他有太多的接触。
“怎么,这么快从伤心中走出来?”段景逸问。
我抬头看着他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段景逸一脸质疑的看着我。
“段景逸,我不知道你总是对我说这些话是什么目的,如果可以让你开心,那么你请便,或者我有任何你可以利用的地方,能让你开心,你也请便。如果你会利用我来伤害别人,那么请你考虑清楚,真相总会揭开,不要让我厌恶你。”我对段景逸一口气说完。
段景逸看着我,良久,说:“还真是伟大。”
我微微一笑说:“我从来都是一个自私的人。”
我刚好吃完,便端着餐盘离开,留给段景逸一个背影。
他一定是有目的,他和段景琛之间的关系,绝非那么简单。
我的小腹突然一阵痉挛,我赶快回到办公室。
我随意浏览着手机新闻,景天集团长子和陆氏千金即将大婚……
吴凡正好吃完饭回来,看着我问:“看的什么这么认真?”
我拿着手机对他摆了摆说:“没什么,段总要结婚了。”
“嗯,你刚知道?”吴凡问。
我认真的点头。
“身为市场部的人,消息这么落后那可不够合格。”吴凡说。
我再次认真的点头,露出一个牵强的笑。
突然困意来袭,我便趴在桌子上,浅睡了一会儿。
等我迷迷糊糊地醒来之后,看到桌子上一张黄色的纸条写着:“口水都要流到地下。”
我立刻捂住嘴,抬头看到段景逸看着我痞笑。
我尴尬的去洗手间照了照镜子,回到工位头也不抬。
“这个月最后一天,我们的活动大家都知道吧?”刘思阳倚在桌子上,身上肉太多,屁股像是被挤进去一半。
大家点头,只有我一个摇头。
吴凡看着我叹了口气说:“刚才你还看的新闻。”
我立刻瞪大眼睛,惊讶的说:“段总的婚礼要我们市场部策划?”
“等你策划黄花菜都凉了。”刘思阳说。
我舒了一口气说:“那就好,那就好。”
“责任更大,现场出什么岔子唯你们是问。”刘思阳说。
“在景天上班就要连总裁的婚礼都管,这是什么逻辑?”我问。
季羽对我大写的无奈说:“没有责任感吗?不感觉这是理所应当的吗?那可是我们总裁!我们可是景天集团的市场部!”
我看着季羽迷茫的摇头说:“那又怎样呢?”
季羽整个人瘫倒椅子上说:“不要再说了,就最后一天去干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