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像啊!”风见飞鸟用力敲着桌子,把其他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来。然后他咳嗽了一声,乖乖坐好,等到其他人不再看向他们的时候才继续说:“你更像是去哪里勾搭富婆了。”
“哪有谈个恋爱,朋友都不知道你恋爱的对象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啊?你知道诸星那家伙把照片发来的时候我多担心吗?还以为你是去当卧底然后身份被发现了,结果触发了什么奇怪的支线被拉去拍片了呢。”
“那是诸星澈搞到的照片的问题,”源长录啧了一声,很不愿意承认自己正在被人担心,“说到底我和恋人之间的相处,万一就是喜欢避着别人的呢?没人规定我必须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的恋人是谁吧?”
“但你会让全世界都知道你的恋人有多么完美,”风见飞鸟冷静地分析,“你在我们都以为你被包养的时候还总是说,你的恋人是一个温柔冷静的年上系,但后面居然连这个都不炫耀了。你难道不是那种谈了恋爱会昭告天下,表示世界上最完美的那个人已经被你找到了的类型吗?”
源长录哎嘿了一声,无法反驳。
“其实之前那段时间也还好,但大概就三四年前是时候吧,那时候不是说出了一点警视厅资料泄露的事情,听说很多卧底的同志都牺牲了。在那之后你也很少提起恋人的事情了,大家都以为是你的恋人跟着一起牺牲了。”
之前的警视厅资料泄露,源长录也知道一些,露边正吾把卧底的资料卖了个好价钱。不过在几个月之前露边正吾就已经因为试图绑架他被琴酒一枪毙了。那个时候他“回到了过去”,虽然记忆大部分都被封印住了,但行事风格还是发生了一点小小的转变。
具体而言,就是变得很少提起自己“年上系的大美人恋人”了。
其实被误解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确实是他少说了几句,不过实际上他也没少说。他只是把最需要说的话全都说给了最需要听的人——他把赞美都留给琴酒了。
“那倒不是牺牲的问题……你就当是那个时候诸星给我派了太多危险的工作,我希望可以减少我家亲爱的被奇怪的家伙关注的可能性吧。”源长录在一大堆理由里面挑选了一个对他来说非常可信的理由。
风见飞鸟果然没有继续就这个话题纠缠下去了:“不过我也理解,你看不出诸星澈那家伙对你有意思的原因。那家伙确实有点心理变态,至少我要是追求一个人,不会给他一直派得罪人的工作也不会给他安排相亲。”
“他脑袋有问题,”源长录说,“不过联系起来我反而能理解他为什么想要给我介绍他的妹妹了。真恶心。”
事情很简单,源长录的身份和地位都无法与诸星澈的家庭相比,如果说源长录和诸星澈的妹妹结婚,那必将是源长录事实上的入赘。而当源长录陷入了他们家庭的权力的包围中,要对他做出什么都变得易如反掌。
“你要保护年上系大哥哥恋人的事情,我也没法说什么,”风见飞鸟又嘀咕了两句,“如果可以让我们这些朋友看见,我们还是希望可以给你们送上一点祝福的。虽然法律上不允许,不过我知道你的性格,一定会希望准备一场婚礼吧?”
“不要抵赖啊,爹,我可知道,你从警察学校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准备了。我记得你可是求婚戒指都画了三款还是四款了。”
风见飞鸟并未说错,源长录确实有着准备,在警察学校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只不过因为双方工作的特殊性,他并未对琴酒提起过自己的这点小小的私心。
反正只要两个人是相爱的,有没有仪式都没关系吧?再说了,他已经给琴酒赠予了镶嵌着不死药的耳钉,戒指什么的,就无关紧要了吧?
(但是,还是希望能够……)
他只是不希望让自己成为琴酒的麻烦,他只是不希望两人因为不可抗力分开。
“这个嘛,等到之后,有机会的话,一定会准备的,到时候一定会邀请你。”最后源长录笑着,这么对风见飞鸟说了。
这句话有多少是真实的,还有多少是谎言呢?源长录自己都不了解了。他确实在期待着,期待着永远都不可能到来的,自己和琴酒在阳光之下并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