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长录对他能够认出自己毫不意外:“是,您好,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在上午十点左右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他并没有回答源长录的问题,而是先行提问。源长录拿出新干线的车票出示给他:“在新干线上,我身边的这位同伴也是。而这位作为司机的先生应该在车站等待我们。如果真的是在上午十点左右发生的事件,应该是和我们无关的。但看起来我们的嫌疑暂时无法解除?”
大和敢助看向这个年轻的同僚,忍不住还是露出了看似有些危险的笑容:“你看出来了。”
“因为我大概听闻过长野县的大和敢助警部的名字,正常来看,十点钟发生的命案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封山,现在都下午四五点了。”源长录说,他看向大和敢助的手指,目前这位在长野县颇有名望的同事并没有怀疑到琴酒的身上。
“有人说,在九郎岳的山上看到了枪械的火光,认为很有可能有人遇到了危险,于是通知了警视厅,”大和敢助说,“之后的确发现了被人枪杀之后推下山崖的尸体,所以我需要检查你们的身上是否配枪。”
“可以。”源长录说。他提前把琴酒的枪藏好了,至少是大和敢助查不出来的程度。至于美贵,他在今天并未佩枪,大家都是安全的。
大和敢助简单进行了一下搜查,确信并没有发现武器,他也简单地做了一下硝烟检测,自然什么都没有发现。他对着源长录敬了个礼,然后选择了放行他们,但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那是一种老警察的直觉,源长录身边的两个人都令他感到异常的危险。尤其是那个银发的男人,即使在源长录的身边很明显收敛了气势,但那种淡漠的,即使听到有人死去也无动于衷的态度,并不是一般人,甚至不是正常人可能有的。
那个年纪更大的男人虽然也一样淡漠,但在听到死人的时候确实在一瞬间露出了不忍的神色。而源长录更是垂下了眼睛,稍稍叹了口气。那个银发的男人却好像要露出讥诮的表情一般。
虽然这样说大概不是很好,但他想起了关于源长录涉黑的传言。
其实类似的传言由来已久,包括大和敢助也被传过涉黑,甚至被传过本人就是黑道。不过源长录的那点“糟糕的小故事”被他的父亲宣扬出去,几乎搞得人尽皆知,这件事本身也挺离奇的。而最后那些难听的传言甚至还被压下去了,很难说源长录的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势力。
而且他还记得,诸伏高明曾经跟他提起过,要他小心“一个银发的男人”。
源长录看着大和敢助的表情,总觉得大和敢助想的东西挺奇怪的。美贵在开出一段路之后提醒源长录和琴酒:“小源,黑泽先生太过显眼了,似乎被那个警察怀疑了。”
“嗯,我看出来了。”源长录点点头,琴酒对自己被怀疑……实话实说,还挺习惯的。他在米花任何事情都亲力亲为,甚至亲自坐云霄飞车,被警察怀疑的次数数不胜数,但只要不被当场抓住就不算有问题。
“那我把他做掉?”琴酒说,他看到源长录一瞬间瞪大的眼睛,然后笑了一下,“不会的。杀了他没有任何作用,反倒让我更容易被怀疑。”
“我知道——”源长录拖长了声音,“但阿阵这么说话确实有点吓人嘛!”
“你们两个,稍微顾及一下前面有人在开车啊!”美贵有些忍无可忍了。
源长录哎嘿了一声,极速联系诸伏景光,问他要不要和诸伏高明进行一个沟通。诸伏景光有些不明就里,但是想到可以和哥哥进行联系,他还是有些喜悦。
【我可以说到什么程度?】诸伏景光问。
“我觉得什么程度不重要,别把赤军的事情说出来就行……你不如想想,该怎么解释自己又是数字生命又是诸伏景光的事情,我觉得这个挺科幻的。你的哥哥看起来不像是爱看科幻片的样子,他能相信吗?”
【你这是刻板印象。】诸伏景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