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对啊，就这。”冯铭答道。

心里想的却是，又不是自己选的，这不这的也无所谓了。

“再说了，哪里大？”

“哪里不大？”

“年龄大，脸大吧，我都要呵呵了，你什么眼光？”

冯铭不置可否，现在的人都是以貌取人，难道不应该心灵则貌美吗？为什么要以身材，长相，这些庸俗的东西来评断，一个女孩子是好是坏。

“你太肤浅了。”冯铭回答道。

“你高尚，你清高，我祝你妻妾成群，找的都是这样的。”

说罢继续道：“妻妾成群不行，我祝你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三千平妃，八千土妃。”

说罢还连问几遍。

“够不够？”

“够了没？”

“不够再给你招点。”

冯铭心里只有一个词，可以表达对他的心情。

“无耻。”

若是在无耻的基础上再加几个词，那就是“卑鄙”。

“下流。”

最后只用一个词回答了他。

“滚！”

然后转身就告诉自己的好兄弟张左，说是别人觉得长得就那样，但自己觉得还可以。

一看就是那种五官端正，面相饱满，有旺夫的气质。

还不忘补上一刀：“我觉得你真心配不上这么好的女孩子。”

张左：“我哪里配不上，我也不差好吗？”

冯铭：“差不差的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非要我说出来打脸，才爽是吧？”

张左很不服气。

“呵呵，我哪样了，被你讲的这么不堪？”

冯铭：“你一事无成？”

张左：“我伤天害理了吗？”

冯铭：“没有，但你没房没车？”

张左：“我杀人放火了吗？”

冯铭思考片刻：“没有，但你不上进。”

张左：“我头蒙拐骗了吗？”

冯铭再次思索了片刻，想到也是，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确实没做过。

不光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没干过，就连损人利已的事情他也从未做过。

为什么自己总把他想的那么不堪？

他贫穷但开心，不偷，不抢，不违法犯罪，自得其乐。

有没有碍着谁？

难不成躺平也有错？

明知道努力也改变不了啥，那么躺平，不内卷也是一种心态。

超脱外物的心境。

原来最后小丑是自己，总是被外界的一些是非价值观所左右，就如同当下超前的消费观念，对于女生以瘦为美的评判标准，以有无金钱作为评论贫富成功的价值观。

心里想着要不要对自己的无理道歉，对自己的发小，好友。

不知道自己在以自己的价值观衡量，评判他时，他会不会很压抑，无人理解他的痛，无人知晓他的想法。

最终还是没有张开嘴，说出那句：“对不起，你是对的。”

是因为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