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阴冷黑暗,一股子霉味扑面而来,他们打开了天花板的灯,就看到蜷缩在黑暗里的男人胡子扒渣、双眸深深地陷进了眼窝,嘴角更是干燥得起皮。
保镖把椅子放在房屋中央,厉似宸坐下,眼前便放了一盆炭火。
“你说不说?”厉仲怀居高临下,周身杀气四溢。
男人虚弱地睁开眼,冷漠地扫了一眼地上的火盆,唇角却是不屑地牵起,声线沙哑地说:“你想动用私刑?”
“你是最后一个见过厉夜宸的男人,只要你把他的下落交代清楚,就可以免遭皮肉之苦。”厉仲怀冷冷道。
男人无力地闭上眼,声线多了一抹柔情,“我答应了别人,宁可死,也不会出卖他。”
厉仲怀气得脸色发青,缓缓站起身,上前猛地扼住了他的喉管,睚眦决裂:“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人睁开满是血丝的眼睛,却是狰狞一笑:“我说过,宁可死,也不会出卖他。”
厉仲怀闻言周身猛地一颤,嘴角抽搐着,他被人耍了,怒吼道:“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么为他效忠!”
那人却爆出哈哈的笑声,笑容嘲讽,“好处?不需要!有些人就是值得别人为他效忠一辈子!”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了他脸上。
骨瘦如柴的脸颊,震得厉仲怀手疼。
“老爷,折磨人这种事,您不在行的,让我来吧。”兰菊英扶着厉仲怀坐下,轻声软语地安慰道。
厉仲怀眸色深沉,“你有办法?”
“当然!”兰菊英信心满满,用火钳夹起了一块木炭,送到那人面前,“你捧着它,取取暖。”
那人登时惊恐,“你,你想干什么?”
兰菊英勾唇,“你不是说,你要对他尽忠吗?既然这么忠心,就把这颗烧红的木炭捧在手上,或者含在嘴里。”
木炭滚烫如火,皮肤怎么受得了火红木炭的灼烧?
更别说柔弱的口腔黏膜了。
那人犹豫了。
“你不敢?还说对他尽忠?”兰菊英勾唇,“你是自己捧着,还是我把它塞你嘴里?”
那人眸子圆瞪,像看魔鬼一样瞪着她,犹豫了几秒,却缓缓伸出了手,向热浪灼人的炭盆伸去。
看来,他是准备自己受苦,也要替厉夜宸隐瞒真相?
兰菊英却把炭盆拿开,勾唇笑道:“你想尽忠,我却不给你机会。”她拉起老爷,向外走去,“老爷,咱们去看看那个女孩。您说她细皮嫩肉的,被这炭火一烤,会是什么后果?”
厉仲怀仿佛明白了她的意图,勾唇,“走吧。”
保镖们搬着椅子要离开。
却不见身后的男人此刻露出了比见到鬼还惊恐的眼神,他们要折磨小丽?
小丽这些年在厉夜宸名下当佣人,什么都要做,已经非常委屈她了,他怎么可能让她受木炭灼身之苦?
“我说!我说!”那人抱着脑袋痛哭流涕,噗通跪在地上。
厉仲怀赞许地看向兰菊英,“果然还是你有办法。”
“那是,他和厉夜宸并不相识,是为了救那个女人,才敢擅闯厉家。他对那女人有感情。”兰菊英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