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泽刚用完午膳,正开始批阅奏折,就有内侍禀报太皇太后的人将凌诗诗带来了。他面色骤然一沉,隐隐感觉出来什么,传了她们进来。
凌诗诗进来就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气势,双目猩红衣服凌乱不堪,披头散发狼狈至极。
慕君泽鹰隼般的目光扫了她们一眼,嬷嬷们不寒而栗慌忙跪在他面前,恭敬道:“启禀皇上,凌大人带着诗学院的一名男子在慈宁宫当着太皇太后的面和奴才们动了手,太皇太后很生气让奴婢将大人带来交给皇上发落。”
慕君泽如冰刃一般的眼眸落在凌诗诗脸上,前些日子就敢当着他的面对太皇太后不敬,才刚老实没几天,今天又动起手来了。
“跪下!”他怒喝一声,做错了事还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铁青着个脸给谁看。
听到斥喝声,凌诗诗急忙跪了下来,在太皇太后那受了气,要是再和皇上闹得不可开交,冤屈就更无处诉了。
她眉目低垂,乖乖跪在他的面前,长长的睫毛轻轻地微颤着,两瓣唇片紧紧的半撅着,显得委屈至极。
上次怎么都不肯服软,这次倒学乖了。以前见她都是扎着头发,此刻头发散落垂在腰际,这样看来显的比平日多了一些娇柔,红红的眼眶好似哭过了,没想到她也有柔弱的一面,他看着她的神色有些复杂了起来。
凌诗诗极力压制内心的怒气,“嬷嬷只在皇上面前说我在慈宁宫动了手,为什么不将我为什么动手讲给皇上听?”
嬷嬷们知道凌诗诗有些话不好在皇上面前启齿,便避重就轻的说:“太皇太后将大人请过去,有些事情问的仔细些,大人便恼羞成怒当着太皇太后的面和奴才们动了手,身边还有一个叫路征的男人也因为大人动了手,现在已被太皇太后关了起来,听候皇上发落。”
慕君泽听闻勃然大怒,怒斥道:“就因为这些,你就敢带人在慈宁宫动手。”
凌诗诗急忙叩首,卑微至极:“皇上息怒,这里面有隐情。”既然将路征牵扯进来了,不在他面前伏低做小,难道等死吗,即便慕君泽现在不杀自己,可也不能不顾路征的性命。
难得见她这般恭顺,他面色稍微缓和了几分,“你自己来说,有什么隐情?”
嬷嬷们巧舌如簧说话避重就轻,将所有过错都推给自己,在慕君泽面前只字不提太皇太后对她脱衣验身的事,凌诗诗心想这种事她们肯定不会主动提,可是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怎么开口说。
冷冽目光怒视着嬷嬷们:“你们在皇上面前不把话说清楚,便是犯了欺君之罪!”
嬷嬷面不改色道:“奴婢在皇上面前回话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皇上。”她们之所以有底气就是因为太皇太后便是这般交代的,她一个未婚女子抹不开脸面在皇上面前提这个,看来定是要吃这个哑巴亏了。
即便皇上知道了又如何,全都是太皇太后的意思,皇上和太皇太后最亲近,对凌诗诗一百个不满意,她今日休想占到便宜。
凌诗诗见这些成了精的老嬷嬷如此刁钻,气的指尖狠狠掐进掌心。
慕君泽见凌诗诗明明一张俏脸却气的有些狰狞,自己做错事还竟如此生气,心中存了好奇的心思,倒想知道太皇太后是怎样整治的她,将这个桀骜不驯的女人气成这样,“你自己把话说清楚。”
凌诗诗看了看身侧,旁边还站着几个太监,面有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