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泽看到她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动,柔声安慰:“这件事你放心,朕一定查清楚。”
凌诗诗哀叹一声:“即便能证明我是何家的女儿又能怎样,母亲也活不过来了,何府剩下的那些人应该也没有真心对我的,有家人和没家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很少见她如此伤感,莫名的心中也跟着苦涩,“看来有时候老实人更靠不住,何正连自己的妻女都护不住。”
说到何正老实,凌诗诗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拭了拭眼角的泪水,怪异的目光看着慕君泽:“他是老实,所以实话都让他说了。”
慕君泽察觉到她眼里的责难,装出一副无辜的姿态:“他来找你认亲,朕又没招惹你,你这样看着朕干什么,他对你们母女不好是他的事,朕这个皇帝可管不了大臣的家事。”
他是真不知还是装糊涂呢,凌诗诗小嘴半噘着,满满的怒气:“皇上,当初太后对我说,皇上太忙又是去学院,又是管理朝政的,所以让我晚上来帮你。我也没多想一直帮皇上忙到很晚才回寿康宫。可是皇上你看看外面那些人都说了什么,你也说了何正老实,像他这么老实的人都那样说。”
“他刚才说了那么多,哪句话让你不舒服了,还牵扯到太后让你帮朕?”慕君泽明知故问。
到这个时候了还装呢,凌诗诗更气,“皇上,您一直可会为郡主着想,生怕郡主在这宫里过的不如意,在外面对郡主谦和有礼亲疏有度。而我呢,外面的人现在都认为我和皇上怎么样了,难道这件事皇上没有责任吗?”
越想越气,若不是上次慕君泽当着朝臣和郡主的面,说什么晚上侍奉之类的话,别人也不会那么说。
慕君泽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不由的勾唇一笑:“你是怪朕对你没有对郡主好吗?难不成你吃醋了?”
凌诗诗冷嗤,这人真是会扯。
“我是想说,皇上是个做事周全行事谨慎的人,怎么在外面说话不给我留一点颜面,就算你不喜欢我,可我天天在这里帮你做事,又没拿你的银子,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吧,你做事能不能设身处地的为我着想一下。”
面对她的指责,他只能陪着笑:“你脑子里总是钱,为朕做些事都还总想着钱,你说过朕是你的长工,朕将所有的钱都交给你管好不好。”
凌诗诗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我才懒得管。”
慕君泽低笑道:“你看你还真跟朕较上劲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朕那天说那句话的时候并未多想,是他们多想了,怪不得朕。”
凌诗诗撇撇嘴:“你分明就是狡辩,我从未见你和宫人说过让人服侍的话。”
“朕很少和他们说话,说的最多的就是你,所以言多必有失,朕不是有意的。外人或许不是因为听朕说了什么而乱想,在他们眼里我们本就是夫妻,有夫妻之实也是正常的事,只因朕是个君子,不曾冒犯过你。”
凌诗诗气急,他这不是无理辩三分吗,合着朝臣和外人觉得她就该和他那样,还自己说自己是君子,什么时候他的脸皮变那么厚了。
“皇上只是下诏,并未举行封后大典和大婚,这就相当于只是订婚没有成婚,这里男女之事都非常保守,外人怎么会这么想。”
慕君泽见她那么认真的和自己争执,也不气恼,含了笑,问:“看你平日开朗豁达,也不像拘泥小节的人,怎么这么在意别人看你。”
凌诗诗劲还是很大,“这种事和别的事不一样,事关我的名誉,你说我就老老实实的在这帮你看看折子,你的寝殿都没进过,别人把我说成那样,好歹我还有诗学院那些学生,他们会怎么看我,我冤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