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烨一听凄凉中露出了一缕亮色,自从出了事淑媛一直不想见他,他本就气愤心痛,淑媛再不肯见他,他如百爪挠心。
淑媛自从进了这个房间,就没从床上下来过,哭的嗓子都哑了,一整天都不吃不喝,几度想寻死,由人专门照看着。
见凌诗诗和李明烨进来,于淑媛慌忙将被子盖到头上,小声呜咽着:“我谁也不想见,都出去。”
凌诗诗将李明烨叫到门外,小声说:“你也看到了,她心里这一时还缓不过来,一会儿我去劝劝她,你也要保重身体。来日方长你和她有话等都静下来再说也不迟。”
李明烨点点头,立在于淑媛的窗外诚挚的说:“淑媛,我过两天再来看你,只要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对你的心意不变。”
李明烨走后,凌诗诗和灵儿便进了于淑媛的房间,将丫鬟遣了出去。
见淑媛还是不肯面对她,凌诗诗拉开于淑媛身上的被子,“事情都出了,逃避永远也解决不了问题,该面对还是要面对不是吗?”
于淑媛趴在凌诗诗怀里,“诗姐姐,我活不下去了。”
“胡说”凌诗诗低斥她一声,“人的一生那么长,谁不是沟沟坎坎的过,哪能一有事情就要死要活的。”
“名节对于一个女子是天大的事。”
“对于普通女子是,可你于淑媛是普通女子吗?你不仅是我的妹妹,你更是我凌诗的学生,普天之下我就收了你们几个女生,我带给你的教育和观念自然和这里不一样,在我们原来的地方流行一句话,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万事都要想的开,只要想的开,就什么都能过去。”
灵儿也来劝,“凌诗说的对,本来我们女子是只能待在闺中,不准抛头露面,可我们既然进了诗学院就不是普通女子,不能说一定做一些旁人做不到的事,最起码能承受住别人承受不了的。”
凌诗诗说:“是啊,我不是也常和你们说,学问好不如人品好,人品好不如志坚。如果自己学不会坚强,一遇到事就寻死觅活,畏首畏尾那我不是白教你了吗?”
淑媛虽然赞同她们的说法,但心里还是缓不过来,止不住的抽泣,“我的命怎么那么苦?”
凌诗诗将她从怀中拉出来看着她,“来到这个世间所有的人都逃不了被尘世沾染,就比如说郡主曾经高高在上,她从小便被默认为未来的皇后,可她的遭遇又好到哪里去呢?即便这样她还是来诗学院面对众人,面对他曾挚爱的皇上,她能坚强的活着,你为什么不能。”
灵儿连忙说:“要说郡主可比你惨多了,被白白哐去南疆还不知道受了多少苛待,再回来还被嫌弃……”
灵儿说到这不说了,有些胆怯的看着凌诗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