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泽抱了她许久,昏暗的烛火照在她的脸上,整张脸显得有些凌乱不堪,他轻轻抚了抚她高高肿起的樱唇。拿了一件玄黑色斗篷为她穿上,用斗篷帽遮住她的头和脸。
他的声音低沉,却依然霸道:“你是朕的,以后离男人远点,尤其是景王。”
她扯了扯头上的斗篷帽,希望能将自己遮的更严实些,双腿就像不是自己一般的走到了殿外,看到郑国公站在殿门口,还看到他身旁跟着一妙龄女子。
郑国公见一个穿着黑色斗篷,头和脸都被遮住的女子身形的人出来,并未认出来是凌诗诗,凌诗诗也不想和人说话,快步走了过去。
郑国公进了外殿,慕君泽正坐在龙椅上若有所思,郑国公和女子急忙参拜。
“这个时候见朕有何事?”
郑国公连同女子一同跪拜后,郑国公指着身边的女子说:“皇上,您可还记得眼前这位女子?”
慕君泽几日来心情郁结,刚才又和凌诗诗一番纠缠,她走了,他的心也跟着走了,哪还有闲心理会什么其他女子。
淡淡的说:“郑国公你有话直接说。”
郑国公满脸谄媚的笑,“皇上日理万机可能将她忘了,一年前在启州皇上曾救过这名女子,她是刺史沈傲家的嫡女沈嫣儿。”
慕君泽轻轻看了那女子一眼,和郡主有些相像,他便想起来一年前攻打南疆的时候驻扎在启州,记得一女子落了水大声呼喊,他正巧路过并命人将她救起。
当时刺史沈傲一心想让她这个独生女儿送到慕君泽面前伺候,他拒绝了。从那以后沈嫣儿就像着了魔一样一心想留在慕君泽身边,沈傲一路打点又托郑国公送进宫来。
沈嫣儿偷偷瞧了一眼帝王风姿心跳加速,声音娇媚动人:“皇上,自打一年前皇上救了臣女之后,臣女日日夜夜想着报皇上的恩泽。”
慕君泽冷声道:“朕救你也是恰巧遇见,再说也并不是朕亲自出手,你也无须耿耿于怀。”
“皇上,对您来说算不得什么,可是臣女对皇上一直感怀于心,臣女无以为报只想留在皇上身边当个宫女。”
沈嫣儿娇滴滴的声音令慕君泽有些厌烦。
郑国公又说,“皇上,臣引荐沈嫣儿来见皇上,也是问了郡主的,众所周知郡主对皇上情谊颇深却不能侍奉左右,嫣儿是郡主的表妹,两人自是有相同之处,皇上何不看在郡主的面子上留下她。”
听他提起郡主,慕君泽无比厌烦,朝臣们私下臆测,自己对郡主怎么样,凌诗诗不受宠,那些风言风语,她或许也是在意的,才一直和自己隔着心。
“朕身边不缺宫女,她若想来宫里侍候主子,可以去找皇后,问郡主是什么意思,郡主掌管后宫吗?”
郑国公知道失言,吓得连忙跪下,又听慕君泽沉声道:“退下吧!”
次日,凌诗诗的唇虽然消了肿,脖子上一片一片的痕迹显而易见,虽然到了初夏,但她依然找了一个高领的衣服换上,即便如此,也遮不严实。
找了一块纱巾系到脖子上,十分显眼不说,垂头之间还是能看的到,索性扯了下来,就这样了。
到了诗学院,虽然面对大家的目光,凌诗诗有些难为情,依然装作不在乎的模样。
慕君泽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想起了昨晚自己那番疯狂的举动,心爱的女人心里有别的男人,心中本就极为难受,见到她和别的男人很是要好,顿时妒火中烧不受控制一般,还起了对她占有的心思。
确实对她太过粗鲁,不过却不曾想那些痕迹会留在她脖子上,一晚上还没有消散。
此刻见到她说不出的感觉,而她的脸色冰冷僵硬,显然是生气了,对着他是从未有过的冷漠。
谁又不生气呢,谁又会在意自己的感受。
黄昏的时候,凌诗诗从诗学院出来,提前交代了花蕊,何府不再去了,宫里不想待,她要回顾府。
慕君泽见她朝马车走去,对着萧银使个眼色。
萧银立即心领神会笑着走到凌诗诗面前,凌诗诗不等他开口,字字铿锵有力的说:“告诉你家主子,从今天开始我不去乾坤宫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说完利落的上了马车。萧银不敢隐瞒,一字不差的将凌诗诗的话传给了慕君泽,他气的脸色铁青。
他轻而易举就能将她带回到乾坤宫,可是回去又能怎样呢,横竖她不会说出那个男人,难道接着让她去跪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