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澜面无表情。
人已断气,正好省得他亲自动手。
不过,他倒是不曾想到,一盆小小的花,竟也有如此威力,到底是从何处得来的?
君澜越过秋儿的尸体,宽大的袖摆一挥,房门自动合上。
等宋莲音回来,发现自己房间门口躺着一个死人,再看到桌上那幅画,脸色一定很精彩。
那个小女人不就是想看到这一幕?
君澜只要一想起炎姬的笑颜,嘴角就忍不住缓缓上扬。
皇宫。
羽安公主站在画案前,执笔作画,身旁还有一名宫女呈着类似调色盘一样的东西。
那宫女欣赏着羽安公主的画,微微一笑:“公主可是在画辰安王和辰安王妃?”
“不错。”她要把辰安王妃跳舞的那一幕以此方式记录下来,自然就不能漏了一旁抚琴的辰安王。
当时她可看得真真切切,辰安王一边抚琴,一边用柔情似水的眸光看着大殿中央的辰安王妃。
当真是恩爱无比的两个人,轻而易举便将南王和宋莲音这二人比下去了。
不、应该说,辰安王夫妇可不是南王和宋莲音能比的。
辰安王初回北莫不久,她也不了解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她能感觉到,辰安王绝对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因为,他身上无形散发出来的气息,竟有种威慑天下的王者之气,她之前站在他的面前,都能感觉到一股压迫。
她不明白为何父皇等人没有发现,想来,应该是他们没有像她这般近距离接触过辰安王。
不管如何,辰安王还是不要得罪为好。
“这辰安王样貌俊美非凡,上次您还送了一幅他的画像给白秋意小姐。您说,这白小姐会不会喜欢上辰安王?”宫女轻问。
羽安公主执起画笔的手微微顿住:“你不说我倒是忘了。”
她那时送白秋意画像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辰安王初来京城,而她又喜欢作画,再加上白秋意与她的关系相当不错,所以才把画像送给了白秋意,想让她欣赏欣赏这位从未见过的辰安王。
但愿白秋意不要误会她的意思才是。
哎,她那时也是糊涂了,怎么能把男子的画像送给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呢?
羽安公主有些后悔,也很无奈。
不过,辰安王即使回到北莫,也是一个没有实权的闲散王爷,而且又已娶妻。依白将军的性子,哪怕白秋意当真喜欢上辰安王了,白将军也断不会让白秋意嫁给辰安王。
如此一想,羽安公主倒是松了口气。
这辰安王对辰安王妃如何,她这个没有任何感情经验的人,都能从辰安王看辰安王妃的眼神中感觉出来,她可不想破坏了这二人。
“公主,您画笔上的墨快要干了。”宫女见羽安公主站着发呆,这才提醒了她。
羽安公主低头,看了看自己目前正在画的这幅画,沉默。
从她的眼神中,仿佛能看出她有心事。
半晌后,羽安公主抬起手,在宫女手中的调色盘中沾了一点彩色,继续作画。
当一幅画完成,宫女忍不住赞叹:“别人作画都只有一种颜色,显得太过单调无趣,还是公主聪明,竟能以鲜花和植物的汁液来上色。”
不得不说,公主为了画画,也是什么都能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