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舒了口气,“谢谢师姐提醒!”
这玫瑰玉簪是古物,摔到地上可不得了。
“不客气。”崔粒颔首,“冒昧地问一句,师妹的语言功底究竟是怎么练的呀?真的非常强。”
李晴一撩碎发的刘海,眸中尽是得意,“我是评书世家,从小耳濡目染,五岁起就开始出早功。”
评书?
这两个字眼,让崔粒不禁想起蒲砚的师父,李岞大师。
她眼珠一转,试探道,“不只李岞老师是您的...”
“祖父。”李晴微微昂起头,“所以蒲老师跟我同样两个师门,我们关系一向很好。”
崔粒轻蹙眉头。
看蒲砚对她的反应,两人的关系怎么看,也不像很好的样子。
她清了清嗓,“麻烦师妹替我向李岞老师转达一下谢意,谢谢他这么多年对蒲砚的栽培。”
李晴挑眉,“可是蒲砚早就和我爷爷断绝来往了呀,你不知道吗?”
崔粒一愣,“什么时候?”
“发现他私生活混乱后。”李晴覆唇在她耳边,“有一次我带爷爷去医院打吊瓶,竟然在产科看见了蒲砚和彭沅,那可是产科!你说,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崔粒感受着她雪山松针般的声线,默默抖了下身上的鸡皮疙瘩。
“产科?什么时候?”
李晴一个白眼,“就在去年,去年那个时候,彭沅还请了一个月的假。你说,是不是小产之类的?”
崔粒抽了抽嘴角,“师妹,这只是你的猜测,不要没证据就给同事造谣。”
尤其是这种影响过大的黄谣,对女性特别不好。
“怎么没证据?”李晴头上顶着一团火,整个人烧得跟个氢气球一样,“我看见他们的时候,彭沅明明手里就攥着B超,我还听见他们在讨论什么‘胎心’之类的。相信我的听力,我不会听错的。”
崔粒连忙按住她的手腕,怕她跟气球一样飘上了天。
“万一他们是陪朋友去的呢?”
李晴惊讶,“师姐你别替他们找借口!什么朋友,需要一男一女两人陪她去产检?这么隐私的事,再轮,也轮不到蒲砚身上吧。除非孩子就是蒲砚的。”
崔粒死死按住额角,“录制现场人多口杂,请师妹三缄其口。”
她很确定,她跟蒲砚几个月前的那次,就是他的第一次。
因为极其生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