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感到一阵不自然，虽然大概知道应该是前身的共情能力作怪，但总感觉有些GAY里GAY气的：哪个男人tm会如此清晰地梦见另一个男人啊？何况那人还是个油腻大叔？

虽说如此，但当他回想起梦中阿德南的所说，他还是轻轻叹了口气：无论他怎么揶揄前身，但是对阿德南这样的人，他还是抱有极大的同情。

“想必他很快就要去欧洲了吧？杜水深会为他安排行程，哎……嗯？”

忽然，他的语句一顿，似乎余光瞟见了什么。

他微微偏过头，也没带什么预期，只是简单一看：只见阿德南正坐在他的边上！

“啊！”

许杰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种场面，突兀的人影简直要将他的魂都要吓掉了！

他的心里瞬间冒出一堆疑问：为什么阿德南会在这里？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位置的？他来找自己有什么事？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询问，阿德南那处于昏暗中的身影又是消失了来，无影无踪了，刚刚的画面如同从未出现过。

许杰这下彻底清醒了：闹鬼了这是？！

他对着身边那空着的位置愣愣出神，好久没有反应：他很确定，那时自己的所见真实无比，他不信那是幻觉。

可事实又令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位置上确实没人，阿德南也不可能瞬间消失，这里可不是高武世界。

不是世界上闹鬼了，是自己的病情确实恶化了！

“冷静，冷静……”他轻声喃喃，原本已经不再怎么在意精神上的心思又是提了起来：那场面真是太可怕了。

要让他描述，那就像是前世的MR画面一样。在他穿越时尚还没有Apple Vision Pro，但他也见过微软的混合现实装备，它的广告给许杰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刚刚的所见就如同那虚拟现实一般。

不，这比虚拟现实更加真实！

细密的汗珠出现，许杰不得不用手摸了摸。看见周围那因他一嗓子而抬起头的众人，他也同之前出去接电话的人一般，躬身点头地跑了出去……

正当许杰因为再次出现甚至恶化的幻觉而魂不守舍时，餐厅的另一侧。

一间机麻房内，烟雾缭绕。

一局终了，重新打乱的麻将块在机器中发出了悦耳的碰撞声。

四双手将麻将前推，开始了选牌。

四个人的手有的年轻有的衰老，有的黝黑有的光滑，看向面部：原来是林山、林立、吴胜利和孙跃进四人。

他们一边打着麻将，一边聊着天，室内充斥着麻将碰撞的清脆之声，应和着众人时不时的笑声。

“可以啊老吴，要不是我的高血压有些不太稳定，不然我也想去华山看看……哎？”

孙跃进正感叹着，忽的看见手里拿到的牌，眼睛一亮：“清一色！哈哈哈！”

“啊？又是清一色？”吴胜利将他的牌推倒了来，面露惊讶，“孙老头你这手气吓人啊！”

孙跃进笑着摇了摇头，众人说了些恭维的话，也是开启了下一局。

但极为隐蔽的，他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瞥向了自己左侧的林山——只见林山也是在看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