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一口气说完,心里有些打鼓,江屿川是不是真心实意重孝她不知道,但江家家规森严,逢年过节和奶奶生辰这天都必须回老宅。
她跟在江屿川在一起的这十几年里,他从未缺席过。
可阮软就是想让这个男人一次次为她破例,直至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车厢内突然陷入一阵静谧之中,男人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就搭在置物箱上,也不牵她,也不说话。
听到了好像没听到一样,阮软耐着性子等江屿川回应,每过一秒,她心里积攒的不甘就成倍翻一番。
而江屿川早就在思考该带阮软去哪里过节了。
在房内阮软的那番含泪控诉,让他隐忍多年的心重新躁动起来。
他突然意识到,这些年阮软一直都在跟自己的病情做抗争,她从来没有经历过普通女孩子都会经历的情感阶段。
所以她不懂什么是爱,不明白什么是心动,甚至还会误把依赖和爱恋当成痛恨与排斥?
虽然江屿川知道这样的想法很幼稚,可在他潜意识里一直相信阮软对他是有一份特殊感情的。
不然她为什么排斥所有男人,唯独能跟他抵死缠绵?
为什么不愿外出社交,甚至都不肯连最喜欢的家教老师都不肯多说一句话,唯独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地坦露所有她好的坏的情绪?
在心理学上,这意味一份信任和依赖。
所以江屿川不信,阮软对他只有单一的恨。
“江屿川!”等了半天,阮软终是吼了出来
“嗯?”
江屿川回过神,“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原本是想发火的,这一问,让阮软微愣了愣,她拉开安全带,倾身靠近江屿川,“你答应陪我去了?不回老宅应付你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了?”
江屿川抬了抬眉,顺势勾起食指刮了下阮软鼻尖,然后握住她的手,“当然是女朋友比较重要,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