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被江屿川的眼神震慑到,就好像一潭幽深的湖水,又好似浩瀚的星空,深情而缱绻。
她突然想起在海岛上,在雪山下,以及那些她以为是自己眼花缭乱的时刻,江屿川的眸底其实都有她的影子。
完整而清晰的影子。
只是转瞬即逝,不如此刻来得绵长又真实。
她下意识后靠着椅子拉开了与江屿川之间的距离,可那双琥珀色瞳孔里溢出来的深情丝毫不减。
“我不知道。”
她有些慌乱地挪开视线,演技远没有到那一步,阮软根本就做不到佯装深情地说相信。
“那你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吗?”
江屿川定定地看着阮软,看着她用剪刀剪开粽子上的麻绳,用筷子固定住然后慢慢撕开粽叶,动作有些笨拙,透着些许紧张。
“我说过那么多话,你指的是哪一句?”
“上一次回老宅的路上,我们经过小巷买了凉粉,老板娘还送了孜然玉米试吃。”
江屿川缓缓说着,视线落在阮软握着筷子的手上,食指和无名指指尖都包裹着薄薄的纱棉,看起来圆润,可爱,但也让他心疼。
指甲劈到要包扎的程度,一定伤到肉里了吧。
他静静等着阮软的反应,突然苦笑了一声,“不记得了么?”
其实话说到这,阮软已经知道江屿川暗指的是哪句话了。
只是她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居然会把她无意间说的一句负气话放在心上,还付诸了行动。
阮软总觉得她和江屿川之间一定是有一个疯了,否则都不会出现今天这种荒诞的局面。
见她还是不吭声,江屿川直接抽走她手里的筷子,十指相扣将她小手扣住,“你说敢为你去死的人才有资格称之为爱你,其余都是扯淡。”
筷子从桌沿边掉在了纯白的瓷砖上,发出一记刺耳的撞击声,震得阮软心口一紧。
“所以我还要怎么证明你才能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