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
他将人放在救生艇的皮床上,握着她的手吻了又吻,直至哽咽到完全无法出声,他骤然转身,回到海上宫殿。
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
谁也没看到江屿川强忍的眼泪,除了那滴落在阮软眼皮上的滚烫泪珠。
回到自己的房间,江屿川一直站在落地窗前,一根烟接着一根烟地抽,明明知道看不到,还是傻愣愣望着漆黑无光的无边大海,直至天边泛起朝红,江屿川看了眼腕表,心里推算着这个点阮软应该已经抵达京港了。
他拿出手机想给徐白发个暗码,刚拿出来,江明淮的来电显示跳了出来。
他暗灭手里的烟蒂,接起,“小川,昨晚还睡得好吗?”
“还有多久到?”
江明淮淡淡笑问:“一夜未合眼吗?一开口就这么冲。”
江屿川忍着脾气,“奶奶要入土为安,我们在海上浪费的时间太多了!”
“奶奶能不能尽快入土为安取决于你。”
“你什么意思?”
“这艘邮轮上的人分为两种,一种跟我和奶奶一样,是虔诚的信奉者,一种是心甘情愿的奉献者,你呢?是属于前者还是后者?”
江屿川霎时沉下脸色,他意识到江明淮想做什么。
“小川,能登入圣地的人只有这两种人,但你既不是前者又不是后者,可是奶奶遗嘱中说了,丧葬由我操办,你必须到场,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你姓江,不能跟你父亲一样选择当叛徒,我们马上抵达公海海域,不如就在这片海上给你洗礼,入教,让你有资格踏上圣地为你奶奶披麻戴孝!”
江屿川知道,他不过这一关,游轮不可能抵达海岛。
他紧攥着机壳,“好,尽快安排。”
“我已经为你准备好祭品了。”江明淮阴笑,“你自己来选,选你最满意的下手。”
江屿川眼皮开始起跳,一股不好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