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君臣四人出了南门,走了能有四里地,刘秀这匹马步子就慢了下来,你要说这四个人里头,谁最爱说话,那无疑是傅俊了,傅俊催动坐骑,赶了上来,
傅俊看刘秀愁容满面,两道眉毛快拧到一起了,傅俊便询问,
“千岁是否是为了这两千人马所犯愁呢!”
刘秀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傅俊兄,可是有好的去处!”
“没有!”
刘秀一脸失落,傅俊心想我从出生就待在襄城县,上哪认识有兵马的人物啊!
“千岁,何不回汉营向大司徒借点人手过来”,傅俊接着询问,
刘秀摇了摇头,“宛城之难比襄城更为凶险,况且现在汉营四处扩展版图,还要防备王莽的反扑,兄长处境更为艰难,我不可再麻烦兄长”
傅俊老实闭嘴,回头看向臧宫和柔甲,一个老实坐在马上,一个身着男装,跟看风景似的,按柔甲的话来说,女装她穿不惯,
一向不爱说话的臧宫反倒开口了,
“千岁,我们的目标是颖阳城,那不如就向颖阳城走着,看看中途有没有什么机缘,或者有志之士”
“也只好如此了”,刘秀一行人踏上了去往颖阳的小路,现在颖阳遍地都是刘秀,傅俊,臧宫的画像,哪敢走官道啊。
君臣四人在小路上走了两日,这一路上人烟稀少不说,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四个人着急找救兵啊,昼夜奔袭,到三天实在是累的不行了,身上所带的干粮,吃的也差不多了,马都喘粗气了,您想,给累成啥样了,
刘秀这才让傅俊去前边找找有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自己三个人就在原地等着,
傅俊一个人就往前寻摸,寻摸着就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家小店,店外挂着一块幌子,傅俊走近一看,幌子上写着,卧虎,二字,傅俊很是不解,再仔细一看这小店,四周破木头围着,里面倒是能坐人,看这样子傅俊反而是放下心来,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突然冒出来个上好的酒家,那才让人怀疑呢,
傅俊正准备调转马头回去告诉刘秀,店里的伙计正好瞧见了,门外徘徊的傅俊,看到傅俊调转马头,伙计立马出来招呼,
“客官,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傅俊勒马停韬,
“稍等片刻,我去叫上我的朋友一起!”,
那伙计一听还有朋友,就上前拽住傅俊这匹马的缰绳,
傅俊以为他要犯歹,伸手就要抓自己的镔铁皂缨枪,
“呔!你这是要做甚!”
伙计一看还有家伙什,赔着笑脸,
“客官您误会了,小的是看您一路车马劳顿,这样,您只管进店等候,我去给您把这匹马刷饮喂遛,您朋友那边,小的帮您去通知”
不得不说这伙计是真会办事,
不等傅俊寻思,傅俊的肚子先叫了起来,傅俊尴尬一笑,
“那好吧,你快去请我的朋友过来”,傅俊甩镫离鞍下马,跟伙计说了刘秀三人的位置,说完傅俊就进了小店,
一进小店,伙计就招呼傅俊坐下,又是抹桌案,又是小心脚下的,傅俊觉得跟县城里的酒楼也没啥区别,很是享用,
“客官,您来点什么!”
“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把你们的好酒好菜给爷端上来,”
“得嘞您嘞!”,伙计就钻进后厨,准备酒菜去了,
就在这等菜的功夫,傅俊才抬头看清小店的内貌,一进店门,正对的就是柜台,柜台左右两侧各一个小门,伙计刚才去的左侧是后厨,那这右侧估计就是后院了,小店就一层,摆着五六张桌案,你别说这桌案还是不错的,傅俊抚摸着桌案,视线顺着桌案的一角往地上看去,有一个东西,傅俊正想低头去看,
却被一只大脚踩住了,傅俊正想发火,抬头一看,伙计的笑脸正冲着自己,好家伙鼻毛,都出来了,给傅俊吓了一跳,
“你干嘛啊!吓我一跳!”
伙计心想我怎么着啊,就吓您一跳了,
“客官,您的饭菜好了”,伙计把饭菜摆上桌案,傅俊一看有的吃了,
“好!好!”,傅俊开始大快朵颐,把刘秀他们也忘在脑后了,
“酒呢!”,傅俊边吃边问,
傅俊的吃相给伙计都吓坏了,伙计赶忙送上了酒,
傅俊端起酒壶,连碗都不用,就往嘴里倒,有的酒顺着嘴角流进了衣裳里,
“咕咚咕咚!”,不大会一壶酒就没了,傅俊把酒壶放在桌上,打了个饱嗝,一脸满足的样子,酒足饭饱,人的困意就上来了,傅俊只觉得眼前的东西怎么都看不清了,视线变得模糊,以为是自己喝酒喝糊涂了,傅俊心想这喝的也不多啊,紧接着身子也跟着软了,双手也撑不住软塌的身子,傅俊这才意识到不对,为时晚矣!傅俊头往后一仰,面朝上倒了下去,
伙计一看傅俊倒地,急忙打开后院的门,一下窜进来五六个大汉,手上拿着绳索,扑上来,就把傅俊五花大绑,抬到后院去了,伙计还是那副笑脸,甩起抹布就开始收拾桌案,把一切恢复原样。
刘秀三人是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傅俊回来,急得刘秀团团转,柔甲从树上一跃而下,娇柔的身躯在空中划过一道靓丽的弧线,这要搁现在,国家一级体操运动员,
柔甲拢缰丝,认镫搬鞍上马,
“过去看看吧,在这等着也不是个办法,”
刘秀跟臧宫也上了马,跟上柔甲,三人朝着傅俊离开的方向,找去,
好巧不巧,走出没多远,就跟前来找他们的店家伙计碰着了,伙计向刘秀他们说明,
“几位的朋友,已经在本小店等候多时了,小的前来领各位过去”
刘秀心想,好你个傅俊,自己吃上了,也不等我们,
“劳烦您前面带路!”
伙计就在前面走着,刘秀三人骑着马在后面跟着,
刘秀闲来无事,就观察眼前的伙计,此人手腕处,好像是东西,走路一晃一晃地,看不太清,
刘秀示意臧宫看他的手腕,臧宫看完点了点头,
伙计领着三人来到了小店门口,刘秀三人甩镫离鞍,下马,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店门口挂着的幌子,
刘秀这人好问,
“伙计,你们这幌子上写的,卧虎,是何意啊!这也不像个店名啊!”
伙计手上牵着三匹马的马绳,两手并用,衣袖稍微落下去一点,刘秀可算看的真切了,那是刺青!虽然只看见一点,但刘秀心想绝对错不了,
想当初刘演的门客之中,有很多人都是待罪之身,刘秀自然见过各样的刺青,
刘秀转念一想,得亏没告诉柔甲,不然柔甲绝对揍他,
伙计并未意识到刘秀有所察觉,还向刘秀解释着幌子,
“这卧虎,我们掌柜的说了,是取震慑之意,可能是说我们店里有老虎卧着吧,我也是瞎说,您别当真!我去给您刷饮喂遛马匹,您几位快进店歇息!”
伙计说完就把马牵到后院去了,臧宫正想跟上去窥看一二,店里的伙计就迎出来,领着三人进了小店,伙计又是抹桌案,又是小心脚下的,刘秀先心存疑虑,现在也只觉得他是假热情,三人落座,刘秀扫视四周,都不曾看见傅俊的影子,
“我那位朋友呢!”,刘秀盯着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