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涛恨声道:“我没有这样的外家。在鲁家人将我爹告到衙门以后,我就跟他们断绝了关系。”
“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其他证人,比如说贴身伺候你娘的贴身丫鬟跟婆子。”
沈涛摇头说道:“没有。我娘死后,贴身伺候的婆子跟丫鬟都被我爹发卖了。”
“卖到哪里去了?”
沈涛苦笑道:“我爹憎恨这些人,将她们卖到南洋等地去了。”
“那物证呢?”
沈涛说道:“没有物证,只有仵作的证词以及鲁家人的证词。”
“鲁老太太以及鲁家人说的话不能作为证词的。”符景烯说道:“至于仵作的证词,这个也不是问题。被人用外物打破头与自己撞破头,两者呈现出来伤口是不一样的。经验丰富的仵作,是可以看出来的。”
“我估计孟知府一直没结案,也是因为证据不足。”
沈涛一呆,回过神来说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推翻仵作的证词,我爹就可以洗清冤屈回家了。”
符景烯说道:“前提是你娘确实是自己撞墙自尽,而不是被你爹打死的。”
沈涛摇头道:“不会,我信我爹。”
符景烯说道:“你还是去打点关系,让我见沈伯父一面。”
他从不打没把握的仗。必须沈少舟亲口说鲁氏是自尽身亡,他才有可能去求卓按察使帮忙。
沈涛忙说道:“我这就去安排。”
说完他带着贴身随从急匆匆地出去了,至于盖春则留了下来。
符景烯问了他:“这个案子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沈伯父杀妻根本定不了罪,正常来说官府应该要放人。”
盖春苦笑道:“孟知府二十天前根据我们老爷说的,派了两个捕快去南洋找寻鲁氏的贴身丫鬟。”
派人去南洋找证,这一来一回顺利也得要两个来月。一路上的吃用以及路费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而官府是没这笔开支的。
再者孟自杰并不是什么青天大老爷。他这般大费周折去找几个丫鬟婆子,除非是有更大的利益。
想到这里,符景烯直接问道:“你们是不是送了钱给孟知府。”
盖春点头道:“是,从我家老爷被关起来到现在,我们已经送了十万两银子给孟知府了。”
符景烯明白过来了,当下笑了起来:“孟知府这是将你们沈家当肥羊了。”
有句老话说得好,破家的知府灭门的县令,孟自杰这招分明是想要榨取更多钱财。
盖春说道:“老爷在监狱里,我们要是不送钱,老爷就得遭罪了。”
符景烯笑了下,这样大手笔的送钱换成是他也不会放沈少舟出来了。多关一个月就能多十万两银子。关个三五个月就是三五十万两银子,这么多钱拿去打点,找对了路子够他往上升两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