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到过年都是热热闹闹的,今年因为要守国孝整个京城都冷冷清清的。别说鞭炮锣鼓了,灯笼都是白的。
安安过来时,看着福哥儿就搂在怀里一顿亲:“福儿,可想死姨姨了。”
福哥儿嫌弃地想挣脱她的怀抱,偏偏安安紧抱着不放手。
谭经业笑着说道:“你悠着点,别扭着福哥儿。”
安安不乐意了,扬声说道:“我是这么不知道轻重的人吗?”
谭经业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不是自家的孩子得小心一些,要是磕着碰着了符景烯与清舒会心疼了。
清舒想着安安之前说的话,笑着说道:“经业,你姐夫今日有空,有什么问题今日尽可以问他。”
谭经业确实有许多的问题想问符景烯,当下也没客气。
两人是连襟,加上符景烯也有意栽培他所以也没有客气:“你随我去书房吧!”
两人走后,安安嘟囔着说道:“姐,自我跟他说了恩科的事后他每天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天刚亮就起来看书,然后到半夜才睡。我担心这样下去他身体熬不住,可我怎么劝他都不听。姐,你与姐夫帮我劝下他吧!”
她心里清楚,她说的话没清舒与谭经业的管用。
清舒摇头道:“经业又不是三岁孩子,这些他心里有数的。你要实在不放心就盯着多走动,特别是饭后三餐都要走动走动。”
“嗯,我们每日饭后都有散步消食的。”
清舒打趣道:“怎么,现在不怕冷了?”
想以前一到冬天她就恨不能跟着顾老夫人一起窝在暖房里,那时候每天去学堂就跟受刑一样。
“不怕,我现在觉得也没那么冷了。”
说完,安安道:“姐,等明年考试恐怕又有许多人想来借住了。”
去年就有不少人说情说到她跟前了,不过她全都婉言拒绝了。
清舒笑了下说道:“除非是特别亲近的或者无法推脱的,其他人我跟你姐夫都不会答应的。”
安安笑着说道:“姐,你们这宅子这般漂亮,就这样放着太可惜了。”
“你有什么好的提议吗?”
安安说道:“姐,你可以将这个宅子租出去,咱们这宅子名声在外肯定会有人舍得而花大钱租的。”
特别是那些有钱的富户,为了孩子能考中进士入仕什么代价都肯定付出的。
清舒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又不缺那点钱,将宅子租出去做什么?而且万一租户不爱惜这个宅子,将里面弄得乱七八糟还补得心疼死我。”
租出去,开什么玩笑啊?要万一酒窖被人发现,就算对方不将这些酒偷走,传出去家里的美酒也保不住了。
安安摇头:“姐,我知道你不缺这点钱,但宅子没人住很容易破败的。”
清舒摇头说道:“不会。西交胡同那边比较小,所以以后夏天我可能会带了两个孩子在这儿住。”
虽然西交胡同的那宅子也是三进带花园的,但面积却只有这儿的五分之三那般大。而且花园没水池,主院以及周围都光秃秃的,不像这儿主院以及旁边有树能帮着遮挡一部分太阳。
安安也是觉得宅子荒着会坏,见清舒这般说也就不在劝了。
看着清舒突然捂着肚子,安安问道:“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