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要和顾温说什么，她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是她知道他其实生气了，不出意外应该是她这突如其来的决定引起的，但是她这个人吧，有时候是只能顾得上自己的。

其实她也是突然一瞬间冒出来的想法，然后就直接给沈老爷子打电话了。

她知道他不会拒绝的，现在爷爷对她提出的要求基本上都会答应，因为她在爷爷的眼里，从来都不应该是一个小孩。

她从未享受过小孩子的世界，她的世界从还没有懂事的时候开始已经在学着如何和大人相处，如何用成年人的方式处理问题了。

她的世界里除了她自己没有任何人，所以她没有办法在那一瞬间还顾及顾温的感受，将他考虑在内，甚至征求他的意见。

“沈凉，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将我规划到你的世界之中？”尽管他的表情很不好，但他也只是平静的问了这么一句。

这个问题沈凉没有办法回答，因为答案她也不知道，也或许她和他都知道，那就是不可能，但是他没有办法接受，她没有办法说出口，所以便是沉默。

有时候沈凉真的不知道顾温哪里来的这么多的耐心。

虽然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但是同样作为被培养的继承人，时间还是很有限的，但是顾温就在那样有限的时间里就对自己产生了好感，并且坚持了这么多年，她是真的想不通的。

“抱歉。”抱歉我也不知道，抱歉可能永远不会。

之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一路沉默着到了顾温家门口，沈凉不知道顾温一路上想了什么，她也没有去问，他的决定她不会干预，她也干预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