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楠坐在马车上一整天都不吃不喝,就跟个木头人一般。劝也劝了,说也说了,可是他都听不进去。
车勇有些担心地说道:“蒋哥,这可怎么办啊?”
“不喝水就给他灌。”
灌了两口,符景楠就自己喝了水。
到晚上他们找了家客栈住下,符景楠进了屋就像个雕像似的坐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蒋方飞无奈地劝说道:“二老爷,单氏不值得你这样。你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让二太太跟两位少爷怎么办?”
符景楠终于有反应了,抬头看着他问道:“我哥是怎么知道那贱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之前有多疼惜单氏,现在就有多恨。
这质问的语气车勇心头很不舒服。
蒋方飞脸色也不好看,拉着脸说道:“相爷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管你们家这点破事。是有人将消息送到夫人那儿,夫人虽不信但怕万一所以就让赵娘子查,没想到一查竟发现是真的。”
这些话都是阿千告诉他的。当然,与其说是告诉蒋方飞不如说是给符景楠知道。这件事的真相肯定不能让他知道,不然就这德性肯定会心生怨言。
“那人为什么不告诉我?”
车勇嗤笑一声道:“告诉夫人能拿到一大笔的赏钱,告诉你能拿到赏钱吗?不将人打死都算好的。”
而且直接告诉他,就那糊涂的性子怕还会单氏给哄住了。”
蒋方飞端了饭菜给他,说道:“二老爷,有什么想知道的明日问夫人,我相信夫人会将知道的告诉你的。现在你还是吃点东西,你要病倒了是见不到夫人的。”
符景楠一点胃口都没有,但还是听蒋方飞的话将饭菜接了过来,然后食不知味地吃了一碗饭。吃完饭他就躺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车勇开始以为他装睡,发现是真睡着了感叹起来:“竟然还睡得着,这心够大的。”
蒋方飞道:“我在饭菜里放了安神的药。他要再不睡觉跟白日一样,身体吃不消的。”
听到这话,车勇再没顾忌了:“蒋哥,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啊?跟单氏通/奸的那男人是谁。”
想起昨晚的事他还一头雾水。他在门口听到尖叫声跟求饶声,因为声音太大引得街坊邻居都跑过来了。最后还是符景楠出来安抚住街坊邻居那些人才回家去的。
谁想等邻居都离开以后,阿千就将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塞马车带走了,然后他与蒋方飞两人各自守着符景楠跟单氏到天亮。
天一亮蒋方飞领着符景楠跟单氏去衙门办了和离,而他留下来处理那屋子以及里面的东西。
他将贵重东西都收起来带走,不值钱或者笨重的都送给隔壁邻居,宅子是租来的就直接找房东退了。
做完这一些符景烯就带着符景楠回来找他,然后三个人就回京。至于阿千以及那个满身是血的男人跟单氏去哪了,他不知道。
蒋方飞摇头道:“咱们的任务是全须全尾地将二老爷送回京,至于那男人的事自有赵娘子处置。”
“那事应该交给我们。”
蒋方飞瞄了他一眼,轻声说道:“昨晚你没进屋也该猜到两人在屋子里做什么了吗?”
说起这事,车勇就一脸鄙视:“这还用猜,眼睛都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