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嫔妃各府女眷在四妃的带领下也行了安,全了祭礼。
等着四妃各自交散了,又交代了哪里入席,哪里吃茶,哪里集会后,众人便井然有序的两两三三结伴离开了。
婉容与大福晋同行,走至最后。一边小声说话,一边降下台阶。
忽的眼神微微被晃了晃,低头看去,明明是石阶,却诡异的有些反光。
心里一惊,忙收回即将踏上去的莲步。
“怎么了?”
大福晋见她有些异常,便好奇的问道。
“这台阶上…”
婉容话还没说完,只觉背后被人狠狠一撞,顿时一股大力袭来,身子站立不稳几乎就要下扑。
辛而常用灵泉,身体底子不错,不似那等娇弱闺中女子,堪堪稳住脚步。
身后那只手似惊讶极了,不死心的就要再次探出,却被婉容极快反手紧紧握住。
那人大惊,想要用力抽出,可婉容白嫩如玉的纤手就像两只铁钳牢牢的将她抓住,任凭她怎样挣扎也无济于事。
大福晋回过神,花容失色的看向那女子,怒声呵斥:“你在做什么?”
婉容回身,见她有些熟悉,仔细回想片刻,方才冷笑:“原来是你!刘庶妃!”
这女子原是德妃宫里庶妃之一。
早上坐在她身旁,两人还曾经聊了几句。
“我们无仇无怨,庶妃为何要害我?”
“我没有,我只是脚滑了,侧福晋,你先松开我。”
刘庶妃脸色苍白的解释。
明明是一个绝色倾城的娇娇滴滴小姑娘,这力气竟比男人还大,让她只觉着手腕都要被握碎了。
“哼,还狡辩,走咱们去御前让万岁爷评评理。”
婉容眼眶通红,左手捂着小腹蹙着眉,右手暗暗加大力气,将刘庶妃捏的轻声直叫。
“侧福晋,快住手啊!手腕要断了。”
“小弟妹…还是先叫太医吧。”
大福晋见婉容捂着小腹,心里有些担忧,便上前搀扶。
婉容摇摇头:“她今日明目张胆的想要害我,我必要求万岁爷做主才是。”
心里着实后怕不已。
若不是她这副身子被滋养的超乎常人般的健康。
换成其他一股风就能风寒的娇娇小姐,今日还不得落下个一尸两命?
在这高台石阶上滚落下去,祭祖又不能带奴才,加之她们走的最后,没有证人。
真要出了事,真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说话间绕过下测的台阶,拉着刘庶妃从旁边而下。
几人刚下台阶,忽的一声严厉冷喝:
“富察氏,你在干什么?刘庶妃到底是长辈,你何以这般没规矩?”
婉容抬眸,就见不远处停着几顶六人暖轿,德妃和宜妃立在娇边。
此时德妃脸色难看极了,宜妃眼里也充满诧异。
婉容拉着刘庶妃上前,并没有松开。
大福晋见状上前一步,恭敬道:“德妃娘娘容禀,这刘庶妃动机不纯,心思歹毒,刚竟想将小弟妹从高阶上推下去。如此恶毒,实在是骇人听闻。”
“德妃娘娘,嫔妾冤枉啊。只因今儿霜冻许是太厚,走在石阶不小心脚步一滑便轻轻撞了富察侧福晋一下。没想侧福晋与大福晋误会嫔妾想要对侧福晋她不利。可真是冤啊,若是嫔妾真要对侧福晋不利,为何侧福晋现如今好好的,并未曾受伤呢?总不能嫔妾害人还会留手吧?”
刘庶妃啼啼哭哭的哭诉,仿佛真受了天大委屈。
大福晋脸色寒冷:“好个不知廉耻的,亏你还是长辈。如今暗害不成就想扯谎圆了,我们也不跟你多费心口舌,如今只有告知皇阿玛,想必皇阿玛他老人家慧眼分明,定能查出谁是狡诈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