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姐夫王发财包工程,有钱,听说这车都是他找来的。”
“听说女方家是南方的,说是和父母一起住在镇上的拥军旅馆,人是从那里嫁过来的。”
“我儿子昨晚上回来说,昨天拥军旅馆还扎了彩虹门,可气派了,听说晚上还放了两部电影,董大旺这次办事,可太有面了!”
......
米粟看到地里有人干活,便说道:“这元旦还有人下地干活?”
董永答道:“乡下人不过元旦,没有概念,重视的是春节。”
“哦!”米粟点了点头,“这就是民俗,一个地方一个样。”
开车的王发财说道:“奇怪了,这马上就到村口了,水银咋不放鞭炮呢?睡着了?”
董永也觉得奇怪,忍不住按下玻璃向后面看去,正好看到赵拥军也在探头往后看。
两个人正看着,鞭炮声响了起来,正好车子到了干活人的边上。
谁知就一挂小鞭在响,而且还没有越过村口鞭炮就停了。
迎亲的队伍静静路过,就刚才响了一挂小鞭,再没响一声鞭炮。
“董家怎么回事?娶个媳妇跟偷似的,咋不舍得放鞭炮呢?是不是瞧不起咱西滩村的人呀?”
村民们都不乐意了,有的甚至冲着开过去的车高声骂了起来。
不光村民们感到奇怪,惹得不高兴开骂,就连头车上的王发财都已经懵了。
“这个水银在搞什么鬼?娶个媳妇怎么跟偷的一样,真是欠揍?小永,你赶紧跟水银打个电话,问是怎么回事?”
董永反应过来,赶紧掏出手机,拨了出去。
“喂,二姐夫,怎么回事?咋不放鞭炮?”
电话放在扩音上,里面传出李水印吭吭哧哧的声音:“小永,这、对不起,刚才没注意,鞭炮放完了,就剩下两小鞭啦!”
“什么?二姐夫,你咋弄的?”董永有些心发慌。
王发财急眼了,他可是这次的引亲,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妥妥地死定了。
“水银呀,我可是千交代万交代的,你咋还能犯这低级的错误?”王发财的声音很大,足可以让李水印听得清清楚楚。
“大姐夫,对不起!”李水印的声音都带有哭腔了。
“光对不起顶个屁用,现在怎么办?迎亲的车是绝不能半路停下来的,那是要晦气的!”王发财气得握方向盘的手都在颤抖。
他准备的鞭炮是很富裕的,足可以轻松地娶回米粟,但要是无节制地不停地瞎放一通,有多少鞭炮也不够放的。
面包车内,李水印汗流浃背,哭丧个脸。三个年轻人栽着头坐在后面一声不吭。
一想到老丈人董大旺的暴脾气,李水印的腿都有些发软。平时屁大点事,都能惹得老家伙暴跳如雷,骂起人来,十句都不带重样的,老伴和儿女们就像是他的仇人似的,恨得咬牙切齿,眼睛瞪得跟兔蛋一样红。
而今天,他则是当众打了老家伙一耳光......
“大姐夫,现在怎么办?”李水印真想跳车跑路算了,省的一会儿没办法面对老丈人一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