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的口袋里装着一次性的擦手方纸，鼓鼓囊囊的，一半都露在外头。

看样子球球是把厕所里的一次性方纸全都抽出来装到了自己身上。

太丢人了，坑爹呀！

蒙长庆的老脸红到了耳朵根。

但他更多的是一份心痛，他不知道儿子都经历了什么，小小年纪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来？

“球球，这是公共资源，大家要共享的，你把它们全都装到身上，别人要怎么用啊？”他弯腰耐心地把道理讲给儿子。

球球立刻用手护住了两边的口袋，警惕地看着“父亲”。

“听话，把纸掏出来。”蒙长庆的表情有点严肃。

“我不！”

“你要这么多的纸干嘛？”

“不干嘛，好玩！”

“。。。。。。”蒙长庆无语，扶额。

刚和儿子缓解了关系，他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去儿子口袋里掏纸，激化矛盾。

他想起了胡同里的孩子们所说的话，他们说球球爱抢别人的玩具，而且玩了以后不还，还搞破坏。

眼下球球的举止，他相信了。

这是一种心里疾病，看来他要找心里医生疏导孩子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前突然跳出米粟的影子，那个眼睛里都带着太阳的女孩子。

一位空姐走了过来，看到球球的口袋，瞬间明白了一切。

“请你们先回到座位，我马上把擦手的方纸补上。”虽然心中气愤，脸上却永远保持着如沐春风的微笑。

“对不起，是我们不对，给你带来麻烦了！”蒙长庆赶紧道歉。

“没关系，下次看好孩子。”空姐的笑容依旧。

“一定的！不好意思！”蒙长庆点头哈腰，举两根手指行礼。

“破纸，还你！”球球突然发飙，从口袋里掏出方纸噼里啪啦往地上摔，就差上脚踩了。

蒙长庆再次被球球的举动惊到了。

不用说，空姐的表情更到位。

......

东子开着商务轿直奔凯旋城。

蒙长庆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小夏和球球坐在后车座。

球球从上车就没有消停过，穿着鞋就踩到了后车座上。

小夏可能是司空见惯了，也没有多加制止。

就是制止了，球球也未必会听她的。

蒙长庆看着球球，自然想到丫丫，不禁扶额叹息。

一个乖戾暴躁，一个乖巧懂事。

......

蒙长庆告诉小夏，凯旋城的别墅就是按照她当年设计的样子装修的。他前几天已经把她的父母和妹妹小玉接到了凯旋城的别墅。

他要让小夏有个心理准备，他得把她母亲的病情告诉她。

这两天他是不敢讲，可现在小夏马上就要见到自己的父母了，他不得不说了。

小夏听说自己的父母和妹妹都住在凯旋城的别墅，心中激动不已：“我父母还好吧？”

“小夏，有个不好的事情讲给你，你听了千万不要......”蒙长庆想不到合适的词来安慰小夏。

“什么事？你说吧！”

“你母亲得了贲门癌，已经是中期了。我去找你之前，把她安排在市医院了，你妹妹和你爸轮流陪着她。”

小夏被吓了一跳，整个人痴了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