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粟接通了电话:“喂,蒙总。”
“米粟,你们在医院门口等着我,先别进去。”蒙长庆在电话里交代道。
“好,我知道了。”米粟应道。
......
米粟抱着一捧鲜花,小雅小夏二人手里提着营养品,三个人在医院门口等着蒙长庆。
东子在路边停稳了车。
蒙长庆推门下车。
米粟看着蒙长庆,简直都不敢认了。
小夏看着蒙长庆的样子,心疼的泪水瞬间溢满了眼眶。
蒙长庆整个人都脱了形,脸上的黑青紫印还没有退去,胡子拉碴,两鬓已经出现白发,往日的挺拔已不复存在,整个人看上去萎靡不振,非常颓废。
米粟看着向她走来的蒙长庆,这还是她曾经认识的那位器宇轩昂,豁达干练,胸怀若谷的蒙氏集团的总裁吗?“原来每个人都是如此脆弱、并没有坚强一说!”
蒙长庆在米粟的面前站定:“米粟,你跟小雅可以进去,小夏不能进去,我怕我二婶看到她,再生出什么意外,蒙家目前已经雪上加霜,不能再生出事端!”
米粟稳定了一下心绪说道:“蒙总,是我考虑的太简单了,不用说您二婶了,就您现在的状态,恐怕随时都在爆发的边缘!”
蒙长庆低眉看着米粟,表情痛苦:“米粟,我现在就是蒙家的千古罪人,曾经那些所谓的运筹帷幄,成竹在胸,高瞻远瞩,都是我在自欺欺人!我就是个有眼无珠,胸无城府,鼠目寸光,彻头彻尾的混蛋!”
米粟看着蒙长庆痛苦不堪的样子,淡淡地说道:“蒙总,您太轻贱自己了,人这一辈子谁还不栽几个跟头?要是栽了跟头都像你这样,这世上何来成功一说?我知道您的心中存在着怨气,其实等您走过这段时间,那些你以为过不去的过去,都会过去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蒙长庆看着米粟云淡风轻的样子,除了惨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如果是别人对他说出这番话,他肯定会怒怼过去,可对于米粟,他不能。
米粟觉得自己应该给蒙长庆打打气,便说道:“蒙总,任何事物都不是一层不变的,千变万化是事物发展的常态,事情不到最后,千万不要气馁!”
“蒙氏已是强弩之末,蒙氏开发的房产现在是一套都卖不出去,在建的工地都已经停了下来,大的资金支出虽然没有了,可各种各样的消耗还有财务费用却在继续累加,很快就会资不抵债,蒙氏的破产就是个时间问题!”蒙长庆不想对米粟有丝毫的隐瞒。
米粟的眉头拧到了一起,“蒙总,您想没想过,让其它房地产公司介入,跟你们一起合作搞房产开发?”
蒙长庆摇头:“怎么没想过,如果外来的资金进入,除非能超过蒙氏,他们拿到决策权,否则他们是不会放心地把钱交给我们的,毕竟我们是家族式的企业。但是春城现在想要吃掉蒙氏的房产业根本不存在,远水又解不了近渴,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米粟点头:“蒙总,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这样吧,您先领着我跟小雅去看看董事长,让小夏姐在车里等着,如何?”
蒙长庆看了一眼小夏,接过她手里拎的东西:“你上车等着吧。”
小夏乖乖地点了点头,走到车跟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们走吧。”蒙长庆拎着东西头前走了。
......
推开病房的门,蒙长庆领着米粟和小雅走了进去。
只见蒙天龙躺在病床上,显得非常苍老,床头挂着输液的瓶子。廖晨弯腰站在床的另一侧,正在给蒙天龙号脉,而蒙娜紧挨着廖晨站着。
看到米粟跟小雅,廖晨直起腰来,跟二人摆了摆手,算是打了招呼。
米粟看了一眼蒙娜,见她正好奇地打量着自己和小雅,像是不认识的样子。
米粟走过去把手中的花放到床头柜上。
小雅也把拿的东西放到了小柜的旁边,轻声对米粟说道:“蒙娜好像不认识我们了。”
蒙长庆走到廖晨的跟前,轻声问道:“我二叔咋样了?”
廖晨轻言道:“恢复的还可以,他刚刚睡着,我们出去说话吧。”说完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