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外国的女人生了孩子还跑去游泳呢。”米粟推开董永,就要赤脚下地。
董永赶紧拦住她,把拖鞋给踢了回来:“得,我说不过你,到时候你就等着受罪吧,不听大人言,吃亏在眼前。”
“狗屁大人,整个一小人,哼!”
米粟穿上鞋,接过董永手中的碗,闻了闻,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哇,好香呀!”然后走到茶几跟前坐了下来,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董永给自己盛了一大碗的鸡肉,坐到米粟的对面吃了起来。
“我说,你以前吃东西的优雅劲哪去了,现在怎么看着跟我大姐的吃相差不多,切。”
“切什么切?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本公主还不是被你给带坏了,我不嫌弃你,你倒是先嫌弃起我来了。”米粟说着瞪了一眼董永,低头吃的更欢。
董永宠爱地笑着:“人吃东西就得像这样,那吃的才叫一个香,吃顿饭也端着个架子讲规矩,能把人给累死,要是我和战友们都像你们那种吃法,估计我们都饿死的差不多了!”
“那能一样吗?你那是部队,我跟你说,什么场合讲什么规矩,这是社交礼仪,你很快就要转业到地方上了,所以你必须得学会适应,知道吗?”
“不知道,反正我是适应不了,每次和你的那帮朋友坐一起吃饭,我都拘束的要死。”董永抗议道。
米粟停下了吃东西,她默默地看着大口吃肉的董永,忽然觉得,她以前未必真得了解他,以前无论她说什么,他都是无条件的响应,可现在,他已经有了自己的行为主张,不再盲从于她,这让她心里产生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失落感。
......
“怎么不吃了?快吃,一凉就不好吃了。”董永催促着。
“哦,我食量小,再喝点汤就饱了,你多吃点,人都说,男人的血金贵,你的手流了那么多的血,得好好补补。”
“嗯,放心吧,我的身体壮的跟头牛一样,亏不了。”
......
“米粟,明天早上六点钟就起床,吃完早饭后,我陪你一起去见安全律师,去晚了,人家又出门了。”
“怎么?你不是不愿意吗?”米粟心中一动,看向董永。
“我也想过了,你做得是对的,其实这事要是落在我身上,我也会像你一样,毫不犹豫地出手帮忙的,男人们讲的就是义字当头,否则,兄弟们会瞧不起的。可你不一样,你是女人,还是我老婆,凡事让一个女人出头,我心里感到说不出的别扭,所以才会情绪失控的,对不起。”
“我就说嘛,你堂堂一个大营长,那么多的兵都带了,怎么可能会是个小鸡肚肠、斤斤计较的人,我果然没看错,谢谢你,老公。”
董永别扭地低头吃东西,不再看米粟。
米粟用手背挡着嘴巴,轻声笑起来。
.......
狂风裹着雪花,整整肆虐了一个晚上,直到天亮后才渐渐停了下来。
七点整,米粟和董永准时出了家门,坐电梯下楼。
董永推开单元大门,米粟走了出来,眼睛直接就被白色的雪光晃到了。
“哇塞~”米粟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惊叹。
院里的树木上挂满了厚厚的积雪,宛如童话世界中的雪榕树,开满了白色的冰花。
更有一种“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诗情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