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坐我的车吧,别嫌车不好就行。”那坤走向院里停的一辆面包车。
“蒙总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远吗?”米粟问道。
“嗯,住在北郊那边我家的老房子里,很安全。”那坤道。
米粟和董永上了面包车,董永把泡沫箱放到自己的腿上扶着。
天太冷,那坤轰了一会儿车,才开了走。
董永看着清理干净的街道,不由感慨道:“昨晚下了一宿的大雪,今天上午街道就清理的干干净净了,城市里有专门的铲雪车就是不一样。”
“董永,你老家是哪里的?”那坤问道。
“中原,洛城。”董永答道。
“多朝古都,好地方。不过,雪是东北人的老朋友,东北人对付大雪天最有一套,否则,人都没法出行了。”
“说的是,这就是所谓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董永说道。
“说的不错。”
“那所长,蒙总他现在好吗?”米粟问出了她最想知道的。
“说实话,他现在很不好,话越来越少了,整个人没有了支撑一样,颓废的很。”那坤说道。
“他不会想不开干傻事吧?”米粟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那倒不会,他还不至于到那种地步,他心里放不下丫丫和球球这俩孩子。”
“人有牵挂就行,最怕就是万念俱灰。”董永道。
......
三个人一路谈论着蒙总,二十分钟后,车停在北郊一处街道口。
这像是一个城中村,街道两边都是独门独院的小楼。
“下车吧,就在里面第二个门,你们先走着,我到边上的饭店弄点吃的。”那坤道。
“那所长,你先把门叫开,等我们进去你再走。”董永道。
“那好吧,下车。”那坤下了车。
董永和米粟下了车,那坤把车锁好,三个人往街道里面走。
那坤边走边掏钥匙,到了自家门口站住,把钥匙对准了门上的锁孔。
这是当地常见的暗锁,门上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锁孔,开锁打开一个方孔,手伸进去,把里面插好的门栓拉开,整个门才能打开。
米粟三人走进院里,那坤转身把门插好。
正屋门上厚厚的棉门帘被掀开,穿着毛衣的蒙长庆出现在房门口。
“米粟?董永?”蒙长庆怔住了。
米粟看着两鬓灰白的蒙总,原本高大挺拔的身躯似乎都缩水了,不由得喉头一阵发紧,原本想好的问候语也被堵在了嗓子眼。
董永没有想到这场打击让蒙长庆老了足有十岁,整个人看上去萎靡不振,一时间也是百感交集。
“长庆,董永和米粟去找我,他们不放心你,想见你,我就把他们带来了。”那坤招手让董永和米粟往屋里去。
“你带他们来之前,怎么不打个电话给我?”蒙长庆有些生气地看着那坤。
“我要是告诉你,他们还能见到你吗?”那坤走到他跟前低声道。
“蒙总,您不接我的电话,我只好找了那所长,是我求他带我来的,您别怪他。”米粟走到蒙长庆的身边,不敢与他的目光对视。
蒙长庆默默转过身子,他强压住心中莫名的烦躁,掀开门帘等米粟和董永进去。
米粟和董永跟在那坤的身后走进了房间。
蒙长庆在后面放下门帘,关好房门。
屋里很暖和,看样子是集体供暖。
房间里没有多余的东西,一套沙发靠墙放着,一台电视机正在播放着午间新闻,还有一套餐桌餐椅,餐桌上面放着吃剩的东西。
董永把泡沫箱放到了餐桌上,随手把没有洗的碗筷收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