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董永和那坤的酒杯也同时碰了上去。
四个酒杯相撞,发出悦耳的“当啷”声。
“大家都动筷子,蒙总,吃。”董永夹了一块羊排放到蒙长庆面前的盘子上。
“谢谢。”蒙长庆脸上的肌肉开始松动。
那坤很会说话,也很能搅事,反正是不让蒙长庆的嘴巴和大脑消停,董永和米粟也是极力配合,很快蒙长庆的表情就不淡定了。
人在情绪低落的时候,最容易钻牛角尖,总也闷着不吭声,时间长了会得忧郁症的,严重者会产生自杀倾向。
蒙长庆目前就是这一状态,平时他一个人住在这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天天一个人想心事,想来想去,发现自己现在活着就是一多余,除了蹲大狱,虚度时光,没有任何生存的价值。
穷途末路,他已经被这个社会抛弃了,如果不是心里放不下一双儿女,他真想亡命天涯,从此隐居山林,脱离这世俗的烦恼。
可是他又不甘心,希望能有什么转机。其实,他心里清楚,只有米粟能救他,因为米粟背后有一个财大气粗的金楠泽,可他却已无脸再见她。
刚见到米粟的一刹那,他的表情虽然是木讷的,但他的心脏却像是被打了强心剂一样,瞬间狂跳起来。
他不是不想和米粟谈自己的想法,他是羞于出口。
人活在这个世上,多少得给自己留那么一点点的自尊,说白了,就是巴掌大那么一块遮羞布,总得把脸蒙起来。
否则,岂不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就是一个毫无廉耻之心的卑鄙小人,还知道弄虚作假粉饰自己,花钱买个虚名,以达到欺世盗名之目的。
何况他一个堂堂蒙氏集团的总裁,骨子里的那份骄傲是流淌在血液里的。
......
董永因为手上的伤,米粟不让他多喝酒,所以他就负责给蒙长庆和那坤倒酒,偶尔陪着喝上一杯,图个气氛。
......
两瓶酒让蒙长庆和那坤给造的差不多了。
米粟的脸上已经罩上一层粉色,眼神有些迷离,她端起酒杯:“蒙总,来,我再敬你一杯酒。”
“米粟,你别喝了,就你那三杯酒下肚都找不到家的主,也敢给蒙总叫板?”董永把米粟手中的酒杯夺了过来。
“米粟,吃完这顿饭,喝完这场酒,你以后就不要再来了,我蒙长庆不值得你这样对我,今天落到这步田地,那是我活该,我不怕担责,就让所有人的愤怒都冲着我一个人来吧,原本也是我对不起他们,如果蹲大狱能让我赎完所有的罪孽,我愿把牢底坐穿。米粟,我敬你!”蒙长庆一扬脖喝下杯中酒。
“蒙总,我替米粟敬您!”董永端着米粟的酒杯一干而尽。
“不是说今天不聊别的,就是喝酒、吃肉吗?”那坤说道。
蒙长庆看向那坤,他已经有了五六分的醉意,:“兄弟,是我蒙长庆对不起米粟,是我蒙长庆辜负了她的信任,害得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可她却一直忍辱负重地帮助我,是我的疏忽大意害了她,我没脸见她,可你偏要把她领来见我,现在你又不让我说话,你到底什么意思?”
米粟尴尬地看了一眼董永。
董永一脸的若无其事,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她的盘子里:“美容养颜,多吃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