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刚刚老人倒地的时候,他便跟隐在暗处的兄弟对视一眼,示意他去找老板了。
虽不知能拖多久,但总得一试。
思虑完后,林宇用力挣脱了衙役的束缚,冲到郡守面前抱住了他的腿。
“大人!我们是冤枉的啊!您不是带了医官吗?身正不怕影子斜,您可以当场查验我们的饭菜,还我们一个清白!”
他说的慷慨激昂,声情并茂,旁边众多老食客也都点点头,为他发声。
但郡守似乎并不愿久留,他细小的眼睛对着门外左看右看,面上都是一副焦急之色。
“来人!还不押走?!就这么让本官被扒着!?成何体统!”
衙役立马上前告罪,将林宇又拉了下去。
“诸位可以放心,若是他们清白,本官自不会冤枉了他们,请诸位相信本官。”
郡守边说边对着周遭百姓鞠了一躬,百姓哪里见过这等场面,皆是连连点头让出了一条道。
然后郡守便带着人飞快地往外走,不顾林宇的哀嚎。
可当他们走至门口时,却被一声音叫了停。
“郡守大人,这饭菜草民刚刚一一拿银针验过了,银针颜色未变,可知饭菜无毒,既如此,大人就不必带走这群伙计了。”
郡守豁然回头,对上云锦书略带挑衅的眼神。
云锦书刚刚窝在旁边看了半天戏,一眼就看出事有蹊跷,再加上这郡守的迷惑行为,基本可以确定这害人的事儿也有他的一份。
她已经和林知栩报了仇,再加上她对他还是有点欣赏的,也不愿让其平白蒙冤。
而且若不是恰好这个时候林知栩被她困住,这群伙计也不会群龙无首,这件事也就没这么麻烦。
所以她便趁林宇和郡守拉扯间取了一根银针悄悄验菜,恰好赶在郡守离开之前出声。
此时的她举着一根除了沾了点油汤其余地方一律雪白的银针,将它展示在百姓面前。
周围人看了雪白的银针,皆小声交流着,一时间议论纷纷。
郡守这时候也不好直接走,这要是前脚走了,他后脚指不定就要被传是个昏官。
他面带烦躁地瞪了云锦书一眼,行啊小子,坏我好事是吧?你给我等着!
“呵,既如此,陈郎中,你去瞧瞧,可有什么蹊跷。”
他立在门口,不进不出,只让陈郎中带着药箱去验菜。
陈郎中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此时看着躺在一边的老者,不免有些唏嘘。
他一边查看着菜肴,一边叹着气。
云锦书见此暗道不妙,这郎中不对劲。
她悄悄蹲到了郎中面前,悠悠道了句。
“医者,救死扶伤也,陈郎中,我说的对吗?”
陈郎中闻言身子一震,眼里尽是纠结与挣扎。
他握着碗的手紧紧地抓着碗沿,老迈的手上青筋蹦起。
门口的郡守见他迟迟未发声,不由得沉下脸催促。
“陈郎中,你可得好,好,验啊,千万不要让本官污了别人的清白。”
两个好字咬字极为清晰,音调极重。
陈郎中当即痛苦地闭上眼,再睁开时已失了光彩。
“禀大人,这菜里虽没有毒,但是这个蕨菜,再加上这附赠的花生米,如果一起吃的话,便会引起腹痛,而死者年迈体弱,受不得刺激。”
“好啊!本官道之前为何总有人吃了腹痛不止来报官,原来还真有问题!这下证据确凿,全部带走!”
说着便带人准备硬闯。
云锦书在旁边看着一阵无语,还有这种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