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回来了,小白,你这是怎么了?看着不太对劲啊。”
白筱舟听了她这话,心里的忧心悲伤全都变成了委屈,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他一路小跑到云锦书身边,将手中信笺递给了她,语气颇为急切。
“锦书!你快想想办法吧!邯郸疫病突生,前几日你不在的时候我想着去找找云海云晏两位哥哥,毕竟好久没见了,
没料到到了薛郡酒楼里,那掌柜告诉我他们俩已经在往外扩张了,应当已经到了邯郸,
我便马不停蹄地奔向邯郸,却是突生疫病,城门紧闭不准通行,我想尽办法与海哥晏哥通信,
最后与晏哥通上了,却收到了这么个信笺,林老板和海哥全都中了疫病,如今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晏哥一人照顾俩,也是力不从心,怕是不日也要染上了,
晏哥传信让我带回来交给主家,求您想办法!”
“什么?!”
云锦书立马站起身来,接过信笺打开信细细读了起来。
云晏说的很详细,为什么染上的疫病?林知栩云海什么时候感染的?感染了有多久?症状是什么样?城中扩散情况如何等等等等。
只要是有所相关的,他全都事无巨细地写上了,这倒是方便了云锦书,不必猜这猜那的,一眼扫过去心里便有了主意。
她合上信封,看到了一旁急得快要哭了的白筱舟,忙出声安慰。
“别担心,我有主意,相信我。”
白筱舟心里这才安定了下来,云海云晏是他醒来交到的最早的两个朋友,一直对他非常照顾。
之后三人一起开酒楼,两人更是包揽几乎所有的事情,只让他干些轻松的活计,顺便教了他很多人情世故。
这两人在他心里,已经成了除云锦书外最重要地人,天知道当他收到海哥生死未卜的消息时,心里有多慌。
这几日往回赶更是吃喝都顾不上,一路祈祷锦书已经回到了酒楼,生怕慢了一秒便耽误了救治海哥的最佳时机。
此时得到云锦书肯定的答复,他终于松了口气,高度紧绷的神经霎时间松懈,一时之间竟昏倒了过去。
云锦书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接住了他,没让他砰地一声直挺挺地砸地上。
她伸手拿住了他的手腕,把了把脉,把出是劳累过度后,狠狠松了口气。
幸好只是劳累过度,要是是因为沾染了疫病,那可就是大麻烦了。
虽说什么病她都能治,但这期间传染的人数可不会少,处理起来也是个大麻烦。
“云清,你过来把小白扶上楼歇息,这几日盯着点他的饮食,挑养胃的给他吃,别让他工作了,多歇会儿养养身体。”
“好的主家,交给我吧,我办事你放心!”
云清拍了拍胸脯,接过白筱舟便上楼了。
云锦书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继续有条不紊地吩咐了起来。
“云海云晏有难,我这个当主家的必须去救他们,不过此行凶险,待会我会进宫向陛下要通行令,前往疫病爆发地支援,你们就好好在酒楼待着,不必跟着去了。
如果之前与我交好的几位客户来了,你们照常招待着就行,先就这样,云雯云月,备马备行囊!”
云锦书刚说完,便收到了一片拒绝声。
“不行!主家,我们不怕危险的!你只身一人前往,路上也没个人照应,这几日我们都快担心死了,这次你必不能再孤身一人了!”
“对啊对啊!主家你看我们这么多人,你随便挑一个,带着也不碍事儿的。”
“就是就是,主家这次你可不要再想着一个人逍遥了!”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云锦书都给整沉默了,她无奈地看了他们一眼,最终还是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