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接下来要说的内容太过于繁多,云锦书非常有先见之明地喝了一大口水。
然后才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你闭关的这么些天,本是风平浪静,无事发生的,但前些日子,邯郸却突然爆发了一场疫病,
我会一点医术,便自请奔赴邯郸,解救百姓,
但途中却遭遇了敌人埋伏,从中套话得知这疫病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
我那时便有了猜测,但并不能肯定,真正让我确定下来的,是今日又传来的消息,三川郡堤坝被大水冲毁,三川淹了,城中伤亡无数,
三川已经连续下了好几天的大雨,那日好容易得了晴,却没料到竟是灾难的前兆。
唉,我从陛下那儿得知,三川堤坝前几年刚翻修的,还加固加高了,又怎会是大水冲毁的呢?
那群人,心真的太狠了。”
云锦书简略地说完,再抬头看向张良时,却发现他满眼都是自责。
“怪我,如果不是我念旧情,就不会有这么多无辜百姓遭受无妄之灾,怪我···都怪我······”
他喃喃自语,表情懊恼又自责。
“这几个月我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就是不想去面对这有可能出现的后果,不过我想了无数计策,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会选择如此残害百姓,
我认识的韩弗,不是这样的人,我原以为韩弗至少是个主事的,这样看来,恐怕他并没有这个权力,主事的另有其人,而且还是一个极为心狠的人。
这就比较麻烦了。”
张良嘴里说着麻烦,眼里却没有丝毫畏惧,反倒是跃跃欲试,跳动着兴奋的光。
只是那一抹悲痛与后悔,却是怎样也消失不了,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云锦书看着他这样子,知道再不劝导怕是要生心魔了。
便与他进行了长达半个时辰的心理疏导。
心理疏导这种事情,对智商越高的人越难进行,张良这家伙的智商,可是费了她不小功夫。
待疏导的差不多了,云锦书便与他商量起了正事。
期间她侧眸看了看,发现店里不少人的目光都频频看向他们。
他们刚刚的声音并不大,但孤男寡女相谈甚欢,且颜值都不低,难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云锦书刚要脱口而出的话顿时止住了,漂亮的鹿眸滴溜溜一转,拉着张良便往三楼走去。
张良被拉的一个踉跄,起初有些不解,但当他看清云锦书的行进方向时,顿时明白了其顾虑。
不得不说,这次他所追随的人,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实则心思缜密,想法周到,是个有能力的人。
但当他看见云锦书的闺房时,却也是不淡定了,停在门外,死死抓着房门檐,不愿再进一步。
“云姑娘,虽说我们已经达成了幕僚关系,但毕竟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女子闺房,外男不得踏足,
更何况云姑娘尚未嫁人,就更不行了!”
云锦书只顾埋头冲,倒是没想那么多,突然一拉拉不动了,诧异地回头看,便听到了这么一番话。
唉,古人就是麻烦,但也确实很有风度。
“无事,只要你我清楚不会做什么,自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进来吧。”
张良估计最近新知识接受多了,再想想她说的也没问题,便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被云锦书一个用力拽进去了。
当他看到收拾的干干净净,颜色搭配清新,甚至还有淡淡香味萦绕的房间布置时,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
耳尖悄无声息地攀上了一抹粉色。
这就是女子闺房吗?虽然他已有妻室,但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温馨整洁的房间布置。
“来这里坐。”
云锦书领着他到铺着毛毯,放着单独的大大的可以陷进去的兔兔沙发旁。
她直接往左边的沙发上一倒,四肢顿时得到了舒展,身子陷在了柔软的沙发内,长腿搁在毛毯上,整个人惬意极了。
“坐,子房,可舒服了呢。”
“好。”
张良看着她豪放的坐姿犹豫了会儿,还是顺从地坐了下来。
这不坐不要紧,一坐仿佛给他打开了新天地。
天哪!这也太舒服了吧!!!
这比毛毡和木凳爽了不知道好几倍!
他禁不住发出了一声发自内心的感叹。
“好舒服啊~”
“云姑娘这是何物?可否卖于子房一个?”
“当然,仓库就有,你可以叫云雯陪你一起进去挑一个自己喜欢的,不必付钱。”
“那就多谢云姑娘了。”
云锦书摆摆手,嘴里直呼小事小事,不足挂齿。
张良调整好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后,开始谈起了正事儿。
“云姑娘,对于此事的应对,子房先来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吧。
我觉得首先我们得让陛下知道。。。。。。”
他说到这,却被云锦书出声打断了。
“这个不必担心,陛下已经知晓,我现在还有个身份,是当朝长公主,皇上亲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