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筝推开枕水餐厅最隐秘不对外开放的那间VIP包厢,看见了靠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正在一杯接一杯地灌红酒。
中式风格的餐厅包厢里,对面是一片荷塘,溪水在鹅卵石的小溪里静静流淌,烟雾蒙蒙的,白墙黑瓦,粉黛绿叶。
与其说是包厢,不如说这里就是一个有假山有水的中式院子,一物一景,全都是高造价,品味不俗。
宋寒周对吃的挑剔,就自己开了家私家餐厅。
整个餐厅不对外开放,为他一人而设,有重要的客人才会被带到这里来,连地址都在地图上根本找不到。
“听说你那个小情人逃跑了,睡不着觉所以把自己灌醉?”苏筝从他手里抢过红酒杯,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嘲讽道。
宋寒周眼梢微微上挑,淡漠的目光里有了微醺的醉意,还有上位者拥有一切的倦怠感,“她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
苏筝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打算利用她治病了?”
宋寒周起身走到池子边,望着脚下垂着枝干的一株洁白的荷花,不由得让他想起沈般般卑微到尘埃里的样子。
“对任何东西产生瘾症依赖都是危险的。尤其是一个不听话的女人。”
苏筝望着他的背影,语气尖锐,讥笑了声,“你要是这么看不惯她不听你的话,不让你满意,干脆把她拴在床上,拿条链子锁住,切断她的所有外界联系。在你宋寒周眼里,只要能达到目的,还在乎手段不手段。”
宋寒周回头,脸色沉沉地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苏筝看不惯他这副样子,恨铁不成钢道:“你一会儿要她,一会儿又不想要她了。她就算是再怎么难以驯服,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你还能没办法吗?你想想看你为什么不肯对她用卑劣肮脏的手段,是你宋寒周清高吗?是你他妈不舍得!”
一阵风吹动了荷塘。
宋寒周的暗眸,如平静水面上出现的涟漪,彻底乱了。
苏筝按上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寒周,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爱上别人。你能对一个女人硬那么久,不就说明她在你心里是能够被接受的吗?
你还记得我小时候养过的那条狗吧,唯一走丢过那回,我怕它在外面没饭吃,把自己饿了几天几夜。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去求你爸动用了全城的力量帮我找那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