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周对她呼吸的韵律了如指掌,此时她肯定是面红耳热想歪了,才会呼吸那么短促。
他没有龌龊到那种程度,只是单纯喜欢她的气息,放在枕头边纯睡觉而已。但是被她的小脑瓜想歪后,他忽然觉得可以在下次尝试一回,增加两人之间的情趣。
他低低笑道:“你想看的话下回我做给你看,不用自己想象。”
“滚。赶紧走。”
沈般般被他隔空撩拨得脑子昏沉,迷迷糊糊走回海盗船那边的游玩设施。
路过一个小女孩,正趴在一个男人的肩膀上哭哭唧唧,“二舅舅,我想要妈妈。我不要爸爸妈妈分开。”
“爸爸不让你和妈妈在一起是对的。”傅戚朝拍抚着肩上的谢楚安。
“可是妈妈一个人很可怜……”谢楚安还是个小孩子,不懂大人的事,大人说什么,她不敢反抗,默默擦着眼泪,突然间,她眼前一亮。
“青蛙阿姨?”
听到小孩的哭声,沈般般回过头去。
同一时间,傅戚朝的目光也被谢楚安的声音吸引了过去,循着小孩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一个提着许多彩色气球的小丑从他们中间穿过。
傅戚朝上初中时,有一回春假学校组织去游乐场玩,他收到了女同学送的气球,带回了别墅,被他随意地绑在玫瑰花缠绕的围栏上。
“二哥哥,这个气球我可以拿走吗?”七岁的小般般怯懦着小脸,低声问他。
十四岁的傅戚朝拧起眉心,脱口而出,“谁是你二哥。”
说话的瞬间,那只气球被风吹到花刺上扎破了。
气球里飞出来的细长彩条纸,在小般般惊吓又难过的视线里,漫天飞落,童年微不足道的梦,碎了一个又一个。
在傅戚朝的目光对准她时,沈般般仓皇转身了。
“……般、般!”
傅戚朝放下谢楚安,疯了一样在热闹拥挤的游乐场里寻找她的身影。
“般般!般般!”
他一遍又一遍急切地叫住她,三十多岁的成年男人,在游乐场里,仿佛迷路的孩子,寻找他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缺憾。
他在手机里声音颤抖不已,泪水几乎夺眶而出,“大哥,我看到般般了!我看到她了!她还活着,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