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见了没有?”
沈般般重复,拿眼瞪他,不像是在瞪人,而是在抛媚眼。
“听见了。”
傅绍庭眉心越拧越紧,有些后悔让她来参加晚宴,他挥挥手,让齐骏赶紧带她离开这片人多心眼也多的宴会场。
他自己也随后很快离场了。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刚才离他们最近的凌悠然目睹了所有,也听到了所有的话。她咬着唇,坐在位置上,心里的不安终于找到了出处。
再也坐不下去,凌悠然脸色难看地离开,她要去问个明白!
酒店房间里。
沈般般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接过齐骏倒的水,一仰头,咕噜咕噜全喝光了。
傅绍庭看她一杯凉水喝下去,脸颊上的红晕消减了些,额头也没那么红了。
小姑娘一点应付商场酒桌上的社交经验也没有,人家让她喝她就真喝,不懂得保护自己,而且宁愿自己硬撑着,也不肯来求助他。
“安排你坐在我旁边,就是为了提防有人来敬酒。看到我在,他们会收敛。你倒好,坐得那么远。”
傅绍庭知道自己罪有应得,没资格对她发火,但是看着她落在旁人眼中全然没有防备得柔软模样,训人的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
“你可以走了。”
对面的人,很不客气下逐客令。
傅绍庭没动,盯着她神智不清醒的样子,眉宇里满是担忧。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沈般般把手中的杯子往他脚边一砸,好在地毯厚,没摔碎,滚了几圈就停了下来。
她身形摇晃了一下,站起来,好不容易站稳脚步,往前刚跨出一步,正好踩在了那只被她丢掉的水杯上。
脚下一滑,身体往后栽倒。
“小心!”傅绍庭没有一丝犹豫从她后面扑过去,轮椅都倒翻了,给她当人肉垫子接住了她。
沈般般身子歪歪地跌进他怀里,撑了撑眼皮子,实在沉重,索性睡了过去。
傅绍庭托着她软绵绵的身躯,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受惊的情绪缓过来。
被压着的双腿隐隐作痛,他也不去在意,低眸看着怀里的人,神情复杂极了。
她这副样子让他怎么能放心把她单独留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