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沈般般正蹲在马桶边上,头几乎伸进去一半,一遍遍地呕吐不止。
“般般,你怎么了?”
傅戚朝上前去,刚要扶住她的肩膀,就被她如同受惊吓一般地拍开,他被推开后退了两步,而沈般般则被力道牵引,身子不稳地跌坐在了地上。
不轻不重,她把自己摔得晕头转向。
傅戚朝看到她脸色苍白,她蹙眉的一刹那就知道她摔得不轻,想要上前去扶她,又怕像刚才那样被她甩开,引起她的更大反抗。
于是,他只能无可奈何地站在原地,红着眼眶,看着她满脸的惊慌渐渐回过神来,令他痛苦万分。
沈般般神情茫然,看了看周围,才想起自己在哪里,索性就坐着没动。
刚才因为胃里的难受,她来到洗手间吐,把晚饭吃的那一点点食物全吐了出来,还吐出很多的酸水,吐得头昏脑胀,太阳穴突突地胀,大脑空白。
当她看清楚面前站着的男人是谁时,浑身无力地靠在了背后冰冷的墙面上。
傅戚朝看着她失魂落魄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双眼空洞,呼吸怏怏,像一朵折落的蔷薇,从内部开始在慢慢枯萎。
“般般,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傅戚朝小心翼翼地试探,开口的声音艰涩无比,“是宋寒周让你受委屈了吗?”
在提到后者时,他温柔小心的目光中迸发出一丝阴冷。
沈般般往后仰去,后脑勺抵着冰凉的墙面,浑浑噩噩的大脑被一点点冷却。她神情木讷地摇摇头,“像我这种人,根本不配当一位母亲。”
傅戚朝听到她愿意跟自己开口,大着胆子上前,蹲在她面前,关切的目光平视着她,“为什么这么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沈般般触及到他温暖炙热的目光时,心中的堤坝在一瞬间被推倒,她没有多想就抱住了傅戚朝,趴在他肩膀上哭诉着内心的感受。
“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怕我保护不了馥馥,我怕我是一个不好的妈妈……我怕馥馥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