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筝从沈般般那里离开后,就带着宋竞去了宋寒周那里,把宋竞扔给他了,反正自己不帮他养儿子了。
宋竞这小子今天在般般那里一句话都没说,这个倔脾气跟他爹如出一辙,明明想见般般想见的不行,见了面却摆起谱来,装高冷不在乎。
活该这两人一个留不住老婆,一个被后妈抛弃。
利用长辈的权威,苏筝把宋竞逼视回房间后,走到楼下健身室,靠在门边,对正在跑步机上运动的男人背影说:“东西我给她了。她也收了。就这样。”
宋寒周漠不关心“嗯”了声,加快了跑步机的速率。
汗水从额头上淋下来,浇湿了身上的衣服,衣料紧贴着躯体,凸显出性感完美的肌肉线条,被汗水淋湿的眉宇间很是淡漠,“还不走?”
苏筝“哦”了声,记仇的很,仍没有挪动脚步,欣赏着绝无仅有的男色。
虽然他不好这一口,但是看到“病患”不再借酒浇愁,而是通过运动发泄,让苏筝这名医生老怀欣慰,有种老父亲看儿子长大的感觉。
宋寒周从跑步机上下来,将擦过汗的毛巾扔到他脸上,“明天霍慎回国,一起回趟天城,把霍伯接回霍家。后面还有葬礼的事要参与。”
苏筝嫌弃地把毛巾丢回去,“我跟陈屿说带Jackson参加葬礼,她同意了。你呢,带不带宋竞过去?”
宋寒周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的矿泉水,慢条斯理地拧开瓶盖。
“我就算不想让他出面,老爷子也一定会想办法把人接过去。省的闹了,明天让他跟我一起走。”
“般般那里呢?”
宋寒周仰起头,他喝了几口,掀起眼神淡薄的眼皮子,“随她去。”
苏筝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一把抢过他的矿泉水,重重放在厨房台面上,溅出几滴水,火急火燎地问他:“你跟我说实话,你对般般真的要放手了?”
“我怎么可能放手。”
宋寒周舌尖舔了舔薄唇上的水珠,眼神冷的像是一位不在乎天地万物的君王。
果然!
苏筝终于可以大喘气了,“你这副不冷不热的态度,连我都要信了。我从般般那里回来,她承认自己是在闹别扭,你过去哄一下就好了,她心肠软肯定跟你回家。”
宋寒周靠在中岛台边缘,手臂撑在身体两侧,手指一下又一下地在大理石圆滑的边缘无规律地点着,谋算着什么。
“她身体的癌症治好了,她心里的病,一直没好。这次的事,触发了她心里的创伤。我不能把她逼得太急,适当的松一松。要是这么快把她追回来,过一段时间她又跑了,心里的伤还会复发。等于是白受折磨。没了我,她能看得更清楚。”
如果可以,他愿意代替她受所有的伤。
可他终究无法弥补她心里所有的伤,除了感情以外,他的般般曾经被打碎过很多次。这些是他无法代替她找回的碎片。
带给她伤害最长久的顾珍一家死了,这部分的创伤有所缓解。现在最大的因素就是傅家,不是死几个人让傅绍庭他们全部消失,就能够解决她心里的问题。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这部分的心结要让傅绍庭他们帮他解开。
“她要是看不清楚怎么办,这孩子性格纠结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