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的葬礼,是在一家教堂里举行。
这场葬礼并没有大肆宣扬,周围守卫森严,没有任何媒体记者进得去。
因而,无数记者都只能在场地外围,架起自家的摄像头,无所不用其极想要拍摄到里面的画面,甚至有记者扛着沉重的摄像机爬到树上去拍摄。
出席葬礼的宾客车子一路开进教堂里面,,所以记者自然拍不到。不过他们可以仅仅可以拍到极少的几个从车上下来的镜头。极为重要的客人,都被迎接的工作人员用黑伞挡住,这样一来,就更看不到谁是谁了。
不过,当一辆轮椅从商务车的后备箱里被抬下来时,有记者立即捕捉到了。
“是傅绍庭!傅家也被邀请了,而且在很靠前的出席顺序。看来几年前宋傅两家因为联姻失败的矛盾时至今日已经化解了。”
“傅绍庭和宋寒周这几年都没在公众场合一同出现过,两家集团的竞争一直都在明面上。如果是真的要有合作,肯定会是商界的大新闻。”
“我猜傅绍庭应该是跟着韦春亮部长来的。韦部长估计是想给两家当和事佬,从中牵线缓和国内这两家大企的关系。”
“不对啊,他们的出场顺序比陈家的人还要早。这顺序是不是在释放什么信号啊?”
外面的记者猜测纷纭。
沈般般从车上下来,立即有人过来为她头顶撑了一把大大的黑伞。
站在葬礼入口处,跃入眼帘的布景都是黑色和白色的,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是主家和宾客,还是工作人员,全都一身庄重肃穆的黑衣黑裤黑鞋。
现在是十二月,沈般般里面穿了黑白的三件套,外面是一件黑色羊绒大衣,大衣的下摆长至脚踝上面,挡住了从黑色宽松裤管下面吹进去的风。
她抬起脚上那双黑色平底鞋,踩过台阶,站定在门口。
傅绍庭的轮椅从左边的斜坡通道被推上来,停在她身侧,目光落在她被大衣裹起来的腰腹部,视线有所收紧,“你和霍慎是认识的吧?”
“嗯。”沈般般轻轻应了声,就抬脚跨进去。
一旁的韦春亮目睹兄妹俩简单的交流,等到沈般般走到了前面,才跟傅绍庭打探起来:“今天霍家给我们安排了这么重要的顺序吊唁,是看在般般的面子上特意安排的吧?”
傅绍庭一言不发,神情沉寂。
按照世家间的交情,陈家和霍家走得近吧,但是都排在他们后面,还得站在旁边等着,等他们上完香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