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你们有没有调查过张大傻。他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是怎么傻的,而且他又是谁家的人。他的亲人又是谁。而且我看西河村的这些村民,对张大傻的态度都非常的特殊。之前,是谁说的来着,只要在西河村跟着张大傻,不管去哪里都绝对没问题,好像西河村的每一个村民,对张大傻都有一种特殊的情怀。
要不,从这个方向好好调查一下。看看张大厦的背后究竟藏着什么样的故事。
听邵东这么说王博是迟疑了片刻,片刻后,他脑洞大开的说道:“邵东,你说张大傻会不会是装疯卖傻的?如果他一直装疯卖傻的话,他倒是很容易混过去啊。而且你看他也姓张,徐凤的孙子肯定也姓张。难道他就是徐凤的那个孙子?
这也不对呀,徐凤有两个孙子啊,不对,张大傻年纪是多少岁来着,徐凤的孙子,现在应该也是四十多将近五十的人了吧。”
“你说这些干嘛?”邵东说道:“我问你,你们到底有没有调查过当张大傻。对他有没有一个了解,先把这个问题搞清楚,其他的暂时不管。只要能证明出张大傻他的家庭成分。那么我们后面的判断就好做了,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王博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说道:“整个西河村啊,落户的人家都调查过了,就唯独没有调查过这个张大傻,因为张大傻没有户口。他好像,就只是西河村的人,但谁也说不出来,他是谁家的,所以我才会怀疑,他会不会是徐凤的那个孙子呢。”
听王博这么说,邵东就更怀疑了。
毫无疑问,这个张大傻的身上的确是疑点重重。
他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听西河村的人说,这个张大傻好像是从几十年前就傻了的,具体原因说不上来,反正就是那么稀里糊涂的整个人的脑袋瓜子就不好使了。
对了,张大傻还是个哑巴。
至于王博说的装疯卖傻,邵东也想过,这不现实,一个人能装疯十天百天的,但是一装就是几十年,有句话叫做假戏成真,只怕真的连续装了几十年,就算不是傻子,也真成傻子了。
这就跟学结巴一样,学者学者,就真的成结巴了。
不过,邵东又摇了摇头,他记得这个张大傻好像经常离开西河村。
之前他听村子里的人说过,张大傻有时候走着走着,人就不见了。
而且经常性的失踪,最后还是外地的警察把他送回来的。
如果这样说的话,张大傻身上的疑点就又多了。
而且,邵东在白天走访调查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那个徐老爷子,对张大傻好像很不一样。
如果张大傻是徐凤的孙子的话,那么不就是徐老爷子的外孙么?
等下,还是有问题,张大傻只是一个人,徐凤的孙子可是有两个人的。
而且,张大傻下午在小山头上的时候,听到薛强把丧钟敲响后,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和不甘心,绝对是真情实意的。
如果张大傻是凶手,他为什么要因为他经常被敲响的丧钟,而表现出那种神情呢?
这点儿,邵东也想不明白。
而且,薛强之所以敲响了丧钟,说一千道一万,张大傻自己也有问题。
等下,张大傻不是傻子么?怎么会表露出如此真实的情感表现?
傻子有情感表现么?
邵东脑子顿时迷糊了,他感觉这个张大傻是越来越神秘,越来越有意思了,他完全搞不清楚,这个张大傻是个什么情况呢。
难道,这个张大傻真的就是徐凤的孙子?
揉了揉头,邵东问道:“王博,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那个小山头的时候么?”
“嗯,你怎么问起这个呢?”这个王博是记得非常清楚的,随口就反问了一句。
邵东说道:“你还记得么,我们当时就在山头上的时候,就是张大傻突然跳出来,抱住了我。”
对于这件事儿,邵东的记忆力太过于深刻了,他这辈子没被几件事儿恶心过,这算一件,毕竟这辈子第一次被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差点儿来了个公主抱,想忘记估计都很困难。
当然,王博也记得非常清楚,说道:“这个我记得,当时把我也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从什么地方跳出来的,差点儿把我心脏病都吓出来了。”
“那你还记得我们为什么要上那个小山头么?”
邵东又问了一句。
说到这里,王博反应过来了,说道:“我们是因为听到了丧钟的响声,才上的那个小山头,你是说?”
当时她们的确是因为听到了丧钟被人敲响之后,才决定上得那个小山头,但是邵东现在这么一想,好像是有些意思的。
是啊,当时那个小山头上,能清清楚楚看见的人,除了一直守在山上的葛衣老人,就只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张大傻了!
也就是说,徐平死后,丧钟敲响之前,张大傻就在这个小山头上!
张大傻完全有敲响丧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