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璃点了点头,并未多加思索,大踏步离开。
刚出门便与一个人迎面撞上。
顿时四目相对。
苏月璃剜了青玄一眼,看到他就像是激起了心中的怒气一般,“哼”了声,错开了他。
青玄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不是滋味儿。
一路上,望着行人如炽,步履匆匆,苏月璃突然感到自己像是已经失去了一切,失去了自己的灵魂和存在的意义,只剩下一颗空洞的心在孤独地跳动着。
她迷茫、无助,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
安翎跟着青玄的步伐跑到了苏月璃的房前,恰好看到了苏月璃负气离开的一幕,嘴角斜斜勾起。
魅惑的声音在青玄耳旁炸响:“羽王,我已经真的成为你的人了,无论如何,你要负责!你必须娶我!”
青玄厌恶地扫了她一眼,转身离去。一个动作,牯沉附身倾听主子的吩咐。
再动了动灵活的手指。
牯沉即刻会意,退了下去。
青玄在房间里徘徊着,眼神时不时飘向那扇已经紧闭着的房门,着急的等待着。
“咿呀”一声,房门被打开,进来一条全身漆黑鬼鬼祟祟的身影,反手把门带上。
摇身一拖,手脚熟练的把黑衣脱了下来,胡乱混作一团,收拾好,心有余悸道:“太可怕了!少爷,你知道那个毒妇安翎都干什么事了吗?”
青玄屏住呼吸凝神侧耳。
牯沉续道:“我找到昨日那个酒坛子了。被那女人扔到垃圾堆里,查验了里边的酒渍。果然如少爷所料,里边放了晋国独有的药——甜水,此药为晋国皇亲国戚独有。平民百姓是不可能得到的。”
青玄低眸不语。这个女人,迟早坏事!晋国公主,他必须要摆脱……
思索一阵,问道:“那个女人如今在哪儿?”
方才一直徘徊在房门前,又哭又闹,就差要上吊了。
思绪未完,牯沉张了张口,还未发话,只听门外一把刺耳的像被刀削尖了一般的声音喊道:“不好啦!不好啦!有人要上吊啦!”
青玄一愣,眉宇沉沉。
他偷偷摸摸翻过暮歌给苏月璃的话本,话本上说,女人的惯用伎俩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果不其然,安翎亲身实践了一番。
只是,那个女人为什么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循着那道刺耳的女声,牯沉目光直直地盯着眼前这一幕。他从小到大,见过无数的惊心动魄,经历过无数的事情,但从未见过如此惊人的一幕。
他的心仿佛漏跳了几拍,眼前的景象让他无法置信。
安翎的头正吊在一根细绳子上,歪倒在一边,双目紧闭,脸上挂上了痛苦的面具。似乎下一秒就要气绝身亡。
双手下垂,手舞足蹈地在挣扎着,不停扣着自己的双腿两侧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