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霁渊果断拒绝道:“不可,虽少一两个人很是正常,但万一被有心人发现会节外生枝。”
“私底下悄悄解决不就行了?”伍信不懂,脱口而出地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温霁渊摇摇头,淡然地道:“杜康已经消失在她视线很久了,她很聪明自然会有所警觉,最温和的解决办法就是带他们回去,将真相揭开。”
话没多说,但他们也懂温霁渊想法,孙妙现在在其他不明真相的人眼里,就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儿。
虽然之前有过偷鸡逃跑的蠢事,但估摸着孙妙的最大极限的恶毒心思也就止步于小偷小摸了。
根本不会想她会阴暗到利用别人让自己全家死绝。
但凡他们现在对孙妙释放一点恶意,大部分舆论有可能会偏向弱者。
他们不在乎名声,或是别人的眼光。
但毫不知情的温母他们肯定会伤心难过。
伍守蹙了蹙眉,觉得温霁渊的提议有些太便宜孙妙和杜康了,于是道:“要不把孙妙带下来和杜康待一块儿,也算成全了杜康一次?”
伍信也点了点头,“虽说他们有可怜之处,但毕竟已经牵扯到了咱们,就像之前温大伯和姜氏他们那样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也好。”
伍守和伍信习惯了直来直往的行事风格,没想到温霁渊想法的弯弯绕绕。
温宁宁和姜姣姣倒是摸出了点门道。
温霁渊主攻心,知道往哪儿捅刀子最痛。
平日里孙妙和杜康都算是戴着假面具在生活,一个装的弱小可怜,一个装的温文尔雅。
内心却是一个比一个黑暗,但他们为什么要在外人面前这么装?
不外乎就是在意别人眼光,即便事情暴露,还可以借着村民的势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最让他们痛苦的惩罚,不是死亡。
而是撕去伪善的面具去活着。
面具戴久了长在脸上,撕扯下来定会痛不欲生。
伍守看着温霁渊坚持的神色,终是也没再反驳。
第二日一大早伍守不情不愿地扛着杜康,伍信带着池骋,几人一同又上了山。
他们回去时,村民们几乎都已经开始做早饭了。
见他们扛着满身血的杜康和脸色不好的池骋回来,还担心地问起他们的伤势。
杜康这会儿也没精力去应付一堆叽叽喳喳的村民,下意识地在周围寻找孙妙的身影。
温宁宁一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发现他视线定格在某处,然后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她也顺着杜康的视线看去,孙妙就站在人群之外的不远处。
虽然孙妙脸上的担忧之色不似作假,但温宁宁还是抓住了那一抹一闪而逝的嫌弃眼神。
“果然,孙妙是在利用杜康啊!”温宁宁啧啧感叹,“没想到年纪轻轻,玩弄感情玩得这么溜!”
姜姣姣听言,也往孙妙那边看了一眼,见她除了担忧之外,没有丝毫慌乱。
便低头问温宁宁:“你说孙妙这么平静,是早就想好对策了还是根本没意识到我们已经知道真相了?”
温宁宁耸耸肩,“大概是无所谓了吧,毕竟她没退路。”
温霁渊刚一上山来,就去跟温母他们耳语了几句,不知说了什么,温母震惊得嘴一直没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