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已经没了夜明珠充当路灯,只剩温宁宁手上那一颗,绿油油的光在黑暗里显得尤为诡异。
池骋赶忙打开手电筒,开始四处乱扫射。
温霁渊拍了拍池骋的肩,道:“去看看,有没有没被烧掉的东西。”
姜姣姣一直在暗暗观察着玑仲子的表情,温霁渊说让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被烧,玑仲子的眼里闪过一抹挣扎。
就有种想被他们发现,但又顾虑着什么的矛盾感。
所以,玑仲子到底在隐瞒什么?
越来越好奇了。
于是她没忍住开口问道:“老先生,您可愿讲讲您被困于此的经历?”
玑仲子很是纠结,片刻后,他才叹了口气道:“此事不便同外人讲。”
姜姣姣歪了歪脑袋,没想明白这人什么意思,是只能讲给内人听?
温宁宁在一旁冷呵一声,道:“是不是只能讲给你关门弟子听?”
玑仲子瞬间神采奕奕,“对对对!若你们三人都是我座下弟子,自然要说与你们听。”
说着,眼神闪烁,对着姜姣姣温宁宁和温霁渊三人露出慈祥的表情,还连连点头。
涂刀、池骋:我们不配?
姜姣姣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老头在玩套路,刚刚那神情那语气,差点连世外高人的人设都要崩了。
况且,如果面前这人真是国师,收徒可以这么随便的吗?
温宁宁小脸一垮,“我们现下都不清楚你的身份,如何能轻易拜师?你莫不是想把我们骗到山里卖了换钱吧?”
姜姣姣嘴角一抽,小声提醒道:“我们现在就在山里......”
温宁宁眼睛瞪得老大,不满姜姣姣拆她的台,而后挺了挺小胸脯,继续道:“我们且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却挟恩图报,还想要我们兄妹三人给你养老送终!想得美!”
说完,温宁宁脑袋上的小揪揪被猛地揪住,抬眸就对上温霁渊警告的眼神,“我是你四叔,她是你小姑姑!什么兄妹三人!不要乱了辈分!”
温宁宁气得小脸涨红,原地跺脚。
身高低一等也就罢了,地位也低了一个档次!
好气哦!
玑仲子被眼前三人逗笑,胡子乱颤,但似是回忆起往事,眼里浸染了一丝怀念与哀伤。
笑闹过一阵,玑仲子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临走前遇到你们也算有缘,不妨同你们说一说。”
玑仲子正了正神色,伍家几兄弟也缓步走了过来,摆出认真听讲的模样。
他没有卖关子,将事情娓娓道来。
“老夫名曰玑玄,字仲子,三十年前自师父仙游后出山,当年翩翩少年郎,怀着弘远踏入朝堂妄拯救苍生。”
“曾有一师兄心术不正被逐出师门,再见已是花甲,没曾想他为其贪欲,顶替老夫国师身份,将我被囚于山中数年,今得诸位所救。”
众人明了,玑仲子被邪恶大师兄顶了岗位,还被一直关在暗无天日的山洞里。
玑仲子说的简短,但其过程对于他自己而言应该很痛苦。
曾师出同门,多年未见本应是久别重逢的感慨,却未曾想到是一把捅入心窝的利刃。
姜姣姣听到这倒是松了口气,看来面前的人不是书里的那个反派国师,那个大师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