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河想起桌上那封信半拆开的信,拿出看了起来。
上面的内容是朝廷派了钦差来溆州调查,让他们做好准备,若是暴露,要么自裁要么杀了除常胜、洪强、洪思琴之外的所有人。
看来,洪强和洪思琴肯定是内鬼。
信被传阅给所有人看了一遍,池骋不解地问道:“洪强和他女儿一定有问题,但常将军,又是为什么?”
秦景河依旧面无表情,但语气很重,看得出来他此时心情很不好。
“永策上将不能死在溆州,不然消息一旦传出,北部必然动乱,孟文裕此般行径若是你们没有逃出来,朝廷也不会知晓,他封锁溆州消息定是不想节外生枝,还未到暴露之时。”
秦景河听完二人的交代,也不喊逍遥王了,直呼其名。
温霁渊他们自打知道姜姣姣可能跟孟文裕有血缘关系,从玑无名口中得知逍遥王可能也是假扮的之后,就再也没直接说孟文裕的名字。
所以这会儿气氛有些沉默。
秦景河察觉到其他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迟疑了一瞬,问道:“我哪儿说错了?”
玑无名淡淡摇头,“并无。”
秦景河眸子闪过狐疑,继续追问:“你们是否还有何事瞒我?”
他到底被瞒了多少事?
好歹他幼时与怀宇关系甚好,且现在又跟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这些人不对他说实话,这种感觉憋屈又难受,胸口似是压了一块重石。
玑无名沉思片刻,道:“此事事关重大,我只能告知,如今的逍遥王,很有可能是假的。”
秦景河瞳孔微缩,诧异不已。
“怀宇慎言,你同孟文裕关系亲近,可也不是为他开脱之由!”
温霁渊上前一步,缓缓道:“月余前我们在溆州的山里救了被囚禁两年的国师玑仲子。”
三司到山阳城的那天,玑仲子和玑无名都没露面,所以秦景河根本不知道日日伴君的国师居然早就被人掉包。
“他们怎么敢!”秦景河有些不可置信,语气带了明显的怒意。
他们只身犯险,不可能是为了洗脱逍遥王的罪名来的。
所以秦景河不得不相信温霁渊的话,那背后之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起兵造反?
或是最后皇帝也会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被替?
“这两人怎么办?”
李三和陈毛毛因为麻药劲还没过,受了刺激心理承受能力太弱,双双晕倒。
姜姣姣查看了两人的身体情况,没什么大事,便问众人。
秦景河深吸好几口气,压下心中怒气,冷声道:“我会让人将他们押回去。”
“景河,暂押至山阳城,待我们再搜集些证据,一同带回都城,谢城主可信。”玑无名拍了拍秦景河的肩。
秦景河一言未发,冷冷地瞥了眼躺在地上的李三和陈毛毛,出了山洞。
“难道他要亲自把这两人押回去?”姜姣姣疑惑地问。
“不,他从小身边就跟着一只海东青。”玑无名点到为止。
姜姣姣也没指望玑无名能蹦出多少话,只能靠猜。
不过这也很好猜。
海东青传信给他的人,会赶来将这些人带走。
他们没再耽搁,继续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