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刀有点茫然,这倒是个好办法,但都看着他干什么啊?
难道他脸上写着“天谴”吗?
“咱们这儿有一个现成的得道高僧啊!”姜姣姣唇角勾起,不怀好意地看着涂刀。
涂刀脑袋凉飕飕,瞬间反应过来,后悔的情绪翻涌。
他当初胡咧咧啥啊?
东土大唐是这么好去的吗?
“我......我该不会还要......剃光脑袋吧?”
涂刀摸着自己好不容易长长的头发,弱弱地问。
温霁渊淡淡笑着摇头,“不必,这样更有信服力。”
涂刀还是有点不明白,疑惑地看着温霁渊。
“天降异象,恐是妖邪祸乱人间,高僧为了拯救苍生不惜破戒艰难下山,只为降服妖邪普度众人。”
好一段冠冕堂皇的借口。
姜姣姣幽幽道:“妖邪难除,高僧居然一夜之间白了头。”
涂刀瞪大了眼,觉得自己肩膀好重。
朝姜姣姣伸了伸手,“给我纸笔,我要背稿子!”
姜姣姣见他这么上道,欣然给了他纸笔,涂刀盘腿开始认真打草稿。
温霁渊的耳朵突然动了动,淡淡道:“有人回来了。”
话音刚落,几道人影咻咻落地。
是秦景河和池骋,秦景河还横抱着双眼紧闭的玑无名。
玑无名浑身是血,肉眼可见的虚弱,还有手臂上深可见骨的刀伤。
池骋焦急地道:“姣姣,快给他看看!”
姜姣姣心下一紧,问:“除了这处刀伤还伤到哪儿了?”
如果但是外伤,应该不会这么虚弱才是,秦景河一直紧紧捂着玑无名的伤口,应该是来不及做紧急止血处理。
“后背被拍了一掌。”池骋回答。
姜姣姣点点头,生怕内脏出血,借着小背篓拿出一粒止血丸。
但可能因为太难受,玑无名的牙关咬得死死的,任凭姜姣姣捏白了玑无名的脸颊也没用。
玑无名没有昏迷,但有些意识模糊。
感觉胸口闷疼,手臂也火辣辣的,强撑着沉重的眼皮勉强睁开一条缝,隐约间看见一个小姑娘。
他艰难开口:“妹妹。”
姜姣姣趁机,一瞬间就把药挤进了他嘴里。
玑无名下意识地把药吞进了喉咙。
几息之间玑无名手臂上的伤口,血已经止住。
伍家兄弟算是亲眼见过姜姣姣的医术的,饶是他们见了好几次,还是忍不住感叹神奇。
秦景河要不是亲眼看见,也不敢相信世间真有这种药,他犹豫着开口道:“这药,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