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嘴巴喷粪,是我有眼无珠,是我不知死活!林小姐,请您饶了我吧。”
周行长是不敢吭一声的,像林默这样的鸡,做到这份上,说是凤凰也不为过了。
沈竹心在林家是跟薄绯夜碰过面的,之前薄爷对付贺家,还和林灿解除了婚约关系,爆料了她和贺一航的丑闻,难道就是跟林默好上了?
林默这个小贱人啊,连自己的准姐夫也不放过啊!
沈竹心咬牙切齿,盯着林默。
林默只是冷眼倨傲地看着他。
羞辱她的时候,破口大骂,可有想过有一天会跪在她面前?
薄绯夜亦是看得出林默没有半点要饶了曹正的意思。
轮子滚动过大理石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
当那声音逼近曹正时,他只觉有一种巨大的压迫感,低着头不敢抬起来,浑身抖得更加厉害。
“薄爷,对不起……我该死,该死……”
他还是左一下,右一下,狠狠掌掴自己,就是把脸打成了猪头,也没有停下。
薄绯夜俯身,沉冷的笑不达眼底。
“冒犯了薄太太,你的确该死!”
曹正的唇色变白!
募地,他捏了捏手,像是做了什么巨大的决定,从地上缓缓站起,然后一阵风地冲向了门口,看着车水马龙的街头,踏出了绝望的一步。
与其被薄绯夜喂鱼,还不如自行了断,命大死不了的话,还能把骨头接回去。
“碰。”
一声巨响。
曹正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撞上了一辆小轿车。
他像断线的风筝飞出去几米,又重重摔到地上,血液从他身下涓涓涌出。
“……”
众人无一不惊呆。
薄爷在他们眼里,简直比死神还可怕。
尤其是周行长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培养了曹正这么一个不长眼的狗东西。
谁能知道今天来视察的大领导,竟然是薄爷呢?
又有谁能知道林默根本不是一只鸡,而是未来的薄太太呢?
早有耳闻,薄爷要在下个月举行婚礼,谁能薄太太竟是这么一个从头到脚平平无奇的女人?
都怪他,心太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如果他早点开除了曹正,是不是会让薄爷高看一眼?
薄爷身后的严行长,对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是要他自求多福的意思。
“周行长,去把外面的地擦干净,我太太胆小,见不惯血腥。”
“好咧,薄爷,我从小就爱擦地。”
周行长笑容愉悦地撸起了袖子,擦个地总比被开除强啊。
被海旗银行开除的员工,金融界再也任何容身之处了。
左哲则是暗自“啧”了一声,他家太太可是连女鬼都不怕,薄爷对“胆小”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林灿和沈秋兰当时就在附近逛街,接到了沈竹心的电话,匆匆赶到的时候,正好碰见了那血腥的一幕,吓得差点丢了三魂七魄,等她们惊魂未定,再进入银行时,恰好碰到薄绯夜吩咐周行长擦地。
他看向林默的眼神,直勾勾的,又透着脉脉温情,似乎想要告诉全世界,他中意林默。
那是她在薄绯夜那,从没体验过的专属!
她恨得抓心挠肝!
凭什么林默能这么幸运?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