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合格的弟子,师父的仇人,就是他的仇人。
“请你们离开我的诊所,不要污染了我师父的眼睛。”
华景山当即就下了逐客令。
秦柔本想说些求饶的话,求林默帮明珠治好,是她施的针,她一定有法子帮明珠医好的。
但贺明珠憋着一口气,她才不会低声下气求林默呢。
她就不信了,这普天之下的神医都是林默的弟子?
她拽过秦柔的手臂,用鼻孔“哼”了一下,意思是不用你请,我们自会离开。
等出了华景山的诊所,秦柔才敢骂骂咧咧起来。
“瞧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明珠啊,你也不用急,妈会再给你找名医的,南城治不好,我们就去首都治,总会找到能治好你的医生的。
哪怕是治不好,反正说不了话也不是什么大病,妈给你请一个好一点的哑语老师,教你哑语,一样是可以和人交流的。”
哑语?
那是残疾人才学的。
她不要当一个残疾人。
作为上流社会的大小姐,她成了一个哑巴,会被这个圈子的人笑死的!
这种耻辱,就像烙在她脸上的刺青,挥之不去,让她永远在人前抬不了头。
林默实在是太了解她了,把她弄成哑巴,着实比杀了她还要让她痛苦。
“妈,我一定要治好嗓子,否则我怎么能配得上薄绯夜?”
她用手机打下这段话,给秦柔看。
秦柔也不知这对兄妹是怎么回事?
一个非林默不娶,一个死活要嫁给薄绯夜?
可林默和薄绯夜又偏偏是天生一对,哪这么容易就能拆散的?
但明珠是她的宝贝女儿,她也不能戳破她的美好念想,只能附和道:“好好,妈就是寻遍天下名医,也会给你治好嗓子。”
另一边。
屋内的林默听着华景山的道歉,耳朵都快磨出茧来。
“所谓不知者不罪,景山,我是不会怪罪你的。”
“那就多谢师父不责之恩。”华景山抹了下鬓前的虚汗,又亲自奉上一杯普洱,虚心请教道,“那弟子还有一事不明,我给那位病人施了二曲通幽,但仍治不好她?是我用错了方法吗?”
“方法是没错,只是还差了一味药。这普天之下,除了我,谁都治不好她!”
至于是什么药,华景山没有多问。
他只要知道自己的行医路线没有问题就行了。
等林默喝完他的赔罪茶,他就让司机送她回去。
林默说:“不用了,薄爷来接我。”
刚才薄绯夜给她发了个微信,问她饭局结束没,他要去接她。
她回复结束了,还发了个定位给他。
很快,薄绯夜的车就到了定位的地点,把林默接上了车。
“默默,我有礼物送给你,猜猜看是什么?”
薄绯夜把准备好的礼物盒子,献宝似的捧到她面前。
“嗯……”
林默正冥思苦想着,就接到了东子的电话。
“等下,我先接个电话。”
她接听后,就听东子详细叙来。
“林神医,那个司机以前当过兵,嘴巴硬得很,我们问了一天一夜,他一个字都不肯透露,只说是喝多了酒撞到了他,愿意以命赔命。
但巧的是,前一天他老婆陪儿子去了英国留学了,那可是一笔巨额的学费,问他哪里来的?他又说不出来。这人一定有问题!可现在他不说实情,这案子也只能当时酒驾车祸结案。要不您给我们再出出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