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刚才去厕所的六婶面色铁青的推开门来到二大娘,大娘的耳边耳语一阵。
“雯雯啊,东厢房是你们谁住来着?”大娘拍着万梓雯的手试探的问道。
“空着的吧,女生今天都在主屋睡,男生都在西厢房睡。”
两个大娘对视一眼,“东厢房没人怎么还有东西呢?”
李瑶瑶皱眉,“东西?所有的东西都被我拿过来了啊。东厢房没剩什么了。”
“就你一个人进过东厢房?”大娘面色有些不好看,“你没看见有什么东西吗?”
李瑶瑶有些不耐烦,“说了没看到就是没看到 ,骗你们干什么。”
三个女人交换了别人看不懂的眉眼关司,就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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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这是什么意思?”耿问天仔细想了想,“东厢房有什么?床垫都被扯到这了。”
“是那套喜服吧”,叶澄鸢乖巧的躺在床垫上小心翼翼的将头发放好。“我让瑶瑶放到东厢房了。”
“看她们这样子,不像是知道这件事。”刘亮想了想,“不是他们放的是谁放的。”
“不知道”,叶澄鸢从不在睡觉前思考这些费脑子的问题,“我先睡觉了,晚安家人们。”
十点多了,除了陈想和李瑶瑶守夜大家都选择了早点睡觉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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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的清风顺着窗户飘了进来,为人们提供了舒爽的清风也唤醒了沉睡已久的某些东西。
[给个机会:我好困啊,为什么还没有事情出现,没有我就回去睡觉了。]
别着急,这不就来了吗。
整个院子逐渐弥漫出水腥气,黑暗阴森的道路上只有月光可以照明,
屋内的人丝毫不知整个院子如同被密密麻麻的小水滴包裹着。
如同棺材般的床边开始渗血,红的发乌的血迹顺着床板流下了,就如同有人将床板当成自己就用的案板,一下一下又一下的剁了下去才流出这么多血。
血液流到刘亮的被子上,一滴又一滴逐渐晕开了花花绿绿的被子 ,重新在上面画了一朵更加妖艳的花朵。
斧头的残影已经若隐若现。
咚咚咚——
空白的床板逐渐晕开一个人影的水迹。随着斧头砍下的速度越来越快,水迹汇聚成越来越多的一团 。
这场血腥与粗狂的诡异盛宴,床下的人丝毫不知,就连起来守夜的万梓雯和程英轩都没有察觉到。
叶澄鸢迷迷糊糊的起夜,就听见剁肉一样的咚咚声。
大半夜,哪来的剁菜板的声音?
这力度,砍得是谁八辈祖宗吗?
叶澄鸢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就看到自己斜上面漂浮着一双滴血的黏腻的红皮靴,诡异的红灯打在屋子上,整个屋子就像是屠宰场的屠宰室。
再配上眼前漂浮手拿巨型斧头的秃头男人疯狂的砍床板。
很难不怀疑如果真的有人躺在那里,就真的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样被剁成了一块一块适合入口的小块。混在那些虚幻的羊肉里,成为了世人称赞不已的美食。
叶澄鸢打开保护球,小声叫起其他人。他们只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斧头在一下一下的砍着床铺。至于人却没看到一个。
“怎么办啊,我想回家。”李瑶瑶小声的哭泣,“好可怕。”
其他人也搞不清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但是他们知道如果不是叶澄鸢,躺在床上的就是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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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头的实影越来越真实,大家都知道,等斧头真正落下来,什么都没砍到的时候。这个屠夫就该睁眼了。
“怎么办?”刘亮想控制那个金属斧头但怕惊醒屠夫。
现在是投鼠忌器,物理攻击都不管事,甚至还有可能会叫醒屠夫。
“我试着给他编织个梦境。”陈想利用技能只是控制了屠夫两三秒就没用了。
几人大眼瞪小眼,刘亮一个狠心,“咱把床拆了得了。”
万梓雯拦下他,“三天后的婚礼还要用这张床呢。不能砍。”
叶澄鸢却不在意,“就是张床而已,今天给你砍了明天再给你挪一个来。”
说着就指挥刘亮砸了下去。
万梓雯拦都没法拦。
一个游戏遇到个口无遮拦的李瑶瑶,一个不听指挥的叶澄鸢,跟你唱反调的耿问天还有个助纣为虐的刘亮。
万梓雯真觉得这队伍没法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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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能出来呼吸口新鲜空气的水鬼黄金,今天晚上抢到的是个不用杀人的好活。
自己只要美美的躺在床上睡一觉,听见斧头声就把床上的人困住就算完成任务了。
可是谁能告诉他,哪家的床铺就只剩床板了?
床垫呢?被褥呢?
最重要的是——人呢?
哪家好人放着床不睡,睡地上?
看着面前还在砍个不停的NPC老哥,黄金根本就叫不醒他,只好开始摆烂。反正都是鬼,老哥也伤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