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张天明累了,回过神了,恍惚过后,张天明松开攥住男人衣服的手。
看清躺在地上的人已经没了人样,双手也染上鲜血。
张天明颤抖着双手,仿佛刚才自己是被恶鬼上身,这会儿他居然害怕起来。
他猛地站起来,发觉这里黑得可怕,视线格外模糊。
他脑子想的是没人看见,逃跑就行了。
这男人衣衫褴褛,落魄不堪,应该是没有亲人,酒徒子一个,没人会为他申冤,为他寻找凶手。
回家,回家就行了,一切都没事的。
他哪里还有家,他无处可去了啊。
不,还有赵家别墅,那里他住了那么久,还可以住进去的。
张天明跌跌撞撞的回了赵家,这栋别墅,还是灯火通明。
他站到别墅面前,想起那天他把赵梦伊丢下楼的情景。
赵梦伊头破血流,整个身体扭曲着。
张天明突然感觉这个家异常恶心,甚至有种想吐的感觉。
“你怎么这副德行来这里?”赵伶娇怒斥道,“赶紧离婚吧,我受够了!”
这些天她被野种两个字折磨得不成人样,张天明还逼着她离婚。
之前还看着张天明有个公司,有一千万的资产,她什么都没有得到,就一直没和答应,结果才多久,张天明就分文不剩。
刚才她又得知连张氏大楼都变成别人的了,他负债累累。
既然如此,那就离婚!现在她就离婚!
正好张天明来了,她又有了一百多万,以后怎么过都比跟着张天明好。
而且这栋别墅是赵海的,她也不愁没地方住。
张天明眯了眯眼,看清了赵伶娇的嘴脸,嗤笑说:“离婚?”
“不是你说的吗?你瞧不起我,说我是个野种!”赵伶娇一字一句地说。
她嫌恶地看着张天明,衣衫不整浑身湿透,身上还有红色的污渍,也没戴眼镜。
也不在乎张天明干了什么,现在她只想离婚。
张天明看到桌上的离婚协议,自嘲的拿了起来,甩在赵伶娇的脸上:“真是搞笑,当年老子混得风生水起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个贱人疯狂追求我,想尽千方百计爬上我的床,你和你妈真不愧是母女,贱人生的都是贱人。”
“你骂谁是贱人!”沙发上的符翠丽扯着嗓子大喊。
她起身挡在赵伶娇面前,指着张天明的鼻子怒骂:“当年你也不是看上了那老不死的遗产才和我女儿结婚的吗,那么大个公司一两个月就破产了,无能的垃圾嚷嚷什么,赶紧签字把婚离了。”
符翠丽扫视了张天明的全身,也和赵伶娇一样露出嫌恶的表情,继续说:“也不看看你现在这副德行,知道的是个落魄商人,不知道还以为是流浪汉呢。”
“垃圾?你也配骂我垃圾!”张天明提高声音。
张天明刚才下降的火焰,此时又燃烧起来,他蓦然伸出双手掐住符翠丽的脖子。
吓得赵梦娇黯然失色。
“张天明!你疯了吗!”赵伶娇疯狂地拍打张天明的手。
张天明纹丝不动,掐得符翠丽脸色涨红,血管突出。
他刚才已经杀了一个人了,他不介意再杀一个!
见张天明下了死手,赵伶娇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顿时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