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点点头,南星的推测不无道理,那凶手总不可能丧心病狂到连自己这样无辜的人都不放过吧?
更何况这屋子里怎么说也住着两个人呢,倒是独自住在对门的严嬷嬷更危险些。
南星也想到了这点,刚准备把堵在门口的椅子移开,就听见溪云在屋外说话:
“三位贵人,今夜你们人在屋子里小心些,我就睡在走廊外,如果有什么事儿大叫一声,我就听见了。”
除了溪云,负责照顾三楼贵人的女使和小厮都在,这也是齐大山之前吩咐的,丧子之痛固然令他痛苦,但是照顾船上的客人也是他应该做到的。
也难怪他可以驱使这么大的船队在河面上畅行无阻,来往的商队客人都愿意登他的船。
这人在做生意上还是有几分天赋在的。
有了门外保护的人,南星和荷花这才彻底放心了下来,却依然不敢松懈,还是保留着之前房间的布局。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还是小心些比较好,就算第二日醒来麻烦些,也总比出了事儿到时候后悔来的好。”
荷花坐在床榻上,一脸担忧的看向南星。
南星点头,她也难得没有再看医书的欲望,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出现齐子君的死状。
总是忍不住的思考这件事情。
“对了,之前我去给溪云的父亲看病,也不知道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又是谁?齐子君不是咱们三楼的住客,他怎么会好端端的死在别人的房间里呢?”
南星疑惑,荷花回想了一下,仔细的思索着事情的开始:
“我记着好像是突然有人大叫了一声,然后大家都冲出去看了,就看见那个叫齐子君的死在屋里。
不过听那些书生打扮的公子们说,当时屋子里就那个死者一个人在,屋子的主人在另外一间屋子里,他们好像是在谈论某篇文章,然后齐子君突然说有些不舒服,那房间的主人就让他到自己房里歇息片刻。”
荷花记忆里关于事情来龙去脉,大多是听别人说的,而且因为当时场面太过混乱,这些言辞也都很模糊。
就连她自己也没办法保证自己听到的就是真的。
隔壁的几间屋子也正在关于今日的事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凌如晏靠在榻上,林叔正在给他汇报情况:
“公子,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那个叫齐子君的本是船主人的小儿子,读了几年书却一直考不得什么功名,仗着自己父亲有钱经常举办诗会,倒在读书人里也博得了些名声。
他从那些举子们登船之日起,便一直和这些人混在一块聊聊文章写写诗,倒也没听说有什么口角,以至于到杀人的地步。”
凌如晏点点头,又温柔的笑着嘱咐林叔:
“我不方便出门,倒麻烦林叔你了,今日打听消息也累了,先喝口水,歇一会儿吧。”
林叔恭敬的点头,转身的时候又突然回头对着凌如晏道:
“对了,今日在船上看见安大夫了,公子,咱们要不要多关注他们一下?这背后的凶手也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会不会伤害到这些无辜的人。”
凌如晏沉思片刻,然后摇摇头:“不必了,等靠近州府,我的身份必然要暴露出去,到时候难免会引来他人的关注,若是和安大夫她们来往了反倒把她们牵连其中,这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