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惟钧道:“既然如此,我回去便尝试联络一下县里各家缙绅大户,一起联名向孟父母陈情,若是孟父母答应上书朝廷,此事或许就有指望了。”
……
两天后,苏惟钧又来到了赵庄,神秘兮兮地对赵鸿义说道:“我爹想见面与你谈谈。”
赵鸿义吃了一惊,道:“令尊要见我?所为何事?”
苏惟钧道:“还不是为了你那个什么浦东开发区的事,我把你的主意跟他说了,他说要跟你详细谈谈才能决定要不要联络其他缙绅大户一起联名上书。”
“这……”赵鸿义有些信心不足地说道:“我也就是随便提了个建议,你们认为真的可行么?”
苏惟钧笑道:“可不可行也不是我们说了算的,此事终究是要朝廷来决断。既然海贸一直是断绝的,我们为什么不试一试,死马当做活马医罢了。”
“说的也是,那明日我登门拜访吧。”
次日,赵鸿义便带着张运发和赵大财两个,坐着一辆驴车出门去了。
这驴车是赵鸿义为了方便自己和家眷出行而专门购置的,一共购买了两辆。两头驴子加两辆车一起花了二十几两银子。为此赵鸿义又在自家宅院的一侧加盖了一个骡马院,专门安置驴子和车,相当于后世的私人停车场。
现在赵家的门房改为由赵大福担任,原来的门房张运发则专门负责照料驴车和充当车夫,张运发的儿子张安福本职工作还是负责采购和在厨房帮忙,但在必要的时候也必须充当临时车夫。
一个时辰之后,驴车进城来到了苏府。由于这次是应苏惟钧的老爹邀请前来的,属于正式的拜访,所以赵鸿义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径直去苏府的偏院,而是来到苏府的大门前,递上了自己的名帖。
苏家的门房接了帖子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就见到苏惟钧笑呵呵地出来迎接了。赵鸿义跟着苏惟钧进入苏府,穿堂过院来到一间厅堂中。
厅堂里此时已经坐着一位相貌儒雅、身着家常茧绸直裰的中年男子,眉目之间与苏惟钧十分相似,赵鸿义知道这应该就是是苏惟钧的父亲了。
昨日赵鸿义就曾听苏惟钧介绍过,其父名叫苏谨行,十多年前就考中了举人,不过却考了四次会试都没能中皇榜,于是便不再上京应考,安心在家当乡绅。
对于能在乡试中脱颖而出的人,赵鸿义还是十分佩服的,而且这不但是苏惟钧的父亲,也是苏清颜的父亲,要是以后有缘分的话,说不定还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岳父。于是他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恭敬地作了个揖道:“晚辈赵鸿义拜见苏伯父。”